杜立言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對這點杜立鼎一直都深信不疑。而杜立言也是杜立鼎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這也是從生下來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當一個人又聰明又完全可以信任的時候,該如何用他才是最好的?在杜立鼎看來,讓杜立言去搞金融,管公司,做軟件或者互聯網都是大材小用,他希望杜立言能夠靠著他的幫助,做一些真正改變世界的大事情。
而哪些事情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重要產業?作為重生者,對于未來世界的發展和變化有著足夠多的了解,杜立鼎認為,如果有人能夠在中國把半導體行業振興起來,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改變世界的大事。
杜立鼎很希望杜立言去搞硬件,或者說的更準確一些,他希望杜立言把自己的腦子發揮到半導體行業當中去。中國未來會對半導體行業有非常深的需求,而杜立鼎在這方面有著智腦里的技術儲備,無論是為了和國家合作,或者是為了給自己牟利,做這個行當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更別提這一行在未來中美貿易戰中有相當有趣的地位,操作的好好的話,那才算是一次真正了不起的以小博大的玩法。
而找一個腦子足夠好,同時有足夠值得信賴的人為自己主持這個行當,也是杜立鼎首先要走的第一步。
之所以要腦子足夠好,是因為這行不好干。而之所以要必須可信,是因為杜立鼎肯定少不了靠著智腦搞外掛,這種事情必須得交給信得過的人才可以。
畢竟,半導體產業在中國,整個都是瘸腿的狀態,而這種狀態想要補上,不開外掛是不可能實現的。杜立鼎真的要想做這些,肯定是要玩很多手段,說不定需要長期處于開掛狀態,他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幫手來幫他施行。
這個問題上沒法商量——因為杜立鼎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因為巴黎統籌協議,中國很多技術都不可能從國外購買獲得,所以從頭來算的話,硅提純技術,光刻機生產,芯片設計,晶圓代工,封裝測試,一直到配套的軟件系統,這些東西全都得自己來做……而2000年左右,中國的半導體行業基本上是一窮二白的狀態,想要發展是太難了。
這個行業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很難靠著一個國家的力量搞定——就拿人們聽聞最多的光刻機中的EUV機為例,A**L的EUV光刻機,鏡頭是進口德國蔡司的,精度以皮米計;光源技術是進口美國雷根時代的,波長僅有十三納米;睿初公司為他們提供光刻軟件,比利時微電子研究院給A**L提供最新研究方向,而A**L則是從三星,臺積電,英特爾等幾個企業拿錢,負責專門的技術整合,才有了光刻機。
而這一系列的環節,中國全都沒有。沒人出錢,沒人提供配件,沒人搞研發,一切都得自己來,這里面耗費的人力物力,可以說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