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他們還真悲慘。”
“也不能這么說,他們多少有些自找的。”對此,杜立鼎也是聳聳肩,“他們的公司做的不行,其實不是因為市場真的不景氣到了那步田地,他們之所以差勁,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股價不行之后,有些破罐子破摔。自從互聯網泡沫破裂以來,他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規避風險,本·霍洛維茨根本沒有想過如何把公司搞好,他想要的是自己賺錢。”
“他做了什么?”
“他把他的公司產分開來了,他把公司的軟件業務和云服務業務分拆成了兩部分,他自己的意思是準備以7000萬的售價出售云服務公司,而軟件公司部分他自己保留——因為他的云服務公司需要使用他的軟件公司的軟件,所以出售之后云服務公司還需要每年支付給他2000萬來購買他的軟件——他把精力都用在了如何規避風險上面,這就讓他自己面對很大的危機了——他們的云服務做的不好,心思也沒有在這上面,甚至他們和軟銀談判的時候,軟銀拒絕他們的理由是認為本·霍洛維茨在嗑藥……”
“這樣做買賣,哪有不破產的道理?自己都準備好了破產,那還真怪不得別人。”聽到這話,梅卿瑤也搖了搖頭,“不過既然說到了這個,那我也得多問一句:他們把自己的公司拆分了,還賣的這么貴……我們買下來他們的公司真的值嗎?”
“還是值得的:他們的公司能值6000萬。而且我們向opsware訂購軟件這件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因為opsware的技術其實并不出色,他們的部分代碼還是使用硬連接的方式和物理機器實現連接的,他們的用戶界面很差,而且接口也都是針對loudcould推出的,可以說是問題多多。像他們這樣的公司,我們根本都不需要怎么玩陰的:我們只需要嚴格規范合同,要求他們的軟件配置達到某個預期值,如果他們達不到的話我們就毀約,這就足夠我們推翻這個約定的了。”
“你這個想法未免也太過樂觀了點: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么簡單,難道本·霍洛維茨不知道我們隨時可以解約?他為什么還要和我們簽訂這樣一份注定沒法執行的合同?”
“首先,我們并不是隨時可以解決。我們就算是想要用我們自己的軟件來代替opsware的軟件,也需要一個逐步替代的過程——這個過程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個季度,但是絕對不會是短短幾天就可以完成的任務。而在我們的軟件完全接管之前,他們還是安全的,也就是說你想要立即毀約也是不可能的。其次,你需要弄清楚,他們要求我們和他們簽訂這一份合約,本來也不是為了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他們這么要求,只不過是為了去糊弄人罷了。”
“糊弄人?”
“loudcloud是上市公司,因為他們的業績很差,現在他們的股價一路狂跌,已經降到了0.35美元——妥妥的便士股票,距離退市也就是一步之遙了。本·霍洛維茨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不是賺錢,而是如何讓他的企業看起來能夠賺錢,從而讓他的股票升值:和我們的合同一但簽訂,他的opsware就是一個有6000萬美元資金,每年有2000萬美元的收入,其他知識產權價值超過3000萬的大公司了——這樣的公司沒有理由股票下降,他們的股價會獲得一個很好的反彈——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為了股票價格?”梅卿瑤這次聽明白了,但是這個答案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們玩了這么久就是為了創造一個騙局,從而讓人們相信他們的公司不會破產?這么做事未免太沒節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