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年經濟的發展,確實有不少人都富了起來,但是很多人都把討好權貴當做發家信條,甚至認為打通權貴之門就是致富的最佳手段。確實,這樣做確實能夠賺錢,但是這些人在權貴看來,自然就是一條狗——靠著權貴喂它才能活著,只配搖尾乞憐,根本不值得在意。
可當這些人有了錢以后,不再滿足于做狗,他們開始覺得自己是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人上人,希望經那些他們曾經討好的人變成他們的狗——這樣的想法,自然也為他們招致了災禍。
狗聽話的時候,人不介意多喂一口骨頭,讓他搖搖尾巴,但是狗不聽話的時候,人也不介意扒了狗皮——狗就是狗,終究只是些想殺就殺的東西,忘本的瘋狗就應該打死——尤其是殺了這些惡犬,老百姓還會挺高興,自然就沒人會手下留情——養一條狗替自己打獵,必要的時候把狗當豬殺了吃肉,也是不錯的安排。
這樣的事情,本來和杜立鼎沒什么關系:他不是靠著國退民進起的家,也不靠著政府訂單做買賣,更不靠內幕消息炒股,這些人找不到他的頭上。他的利潤并非來自于權力,而是來自于人民——雖然坑小孩的錢也不是什么有臉面的事,但他總歸不是誰養的狗,也不是別人想殺就殺的。但是杜立鼎也擔心,有些人吃狗肉上了癮,把自己也牽連了。
森蘭現在做大了,做大了之后自然也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誰會對森蘭垂涎三尺,杜立鼎需要做些什么維護自己的權益。
而如何確保自己不會被當成豬殺?找個權貴投靠看起來最簡單,但是杜立鼎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靠不住:畢竟杜立鼎見過日后的官場發展,不少今天看著還不可一世的人物,明天就會成為人民公敵。而最重要的是,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還都是私下里進行的,這些東西杜立鼎就算是上一世也看的不明不白,萬一拜錯了山頭,那簡直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速度。
他認識二代出身的劉文元,也認識青年社出身的盧主任,可是他一點都不想因為參合到他們的那些事情里去。
靠站隊獲得安穩,顯然有些難。相比之下,靠著好名聲更有可能保全自己,畢竟對于那些影響特別大或者名聲特別好的人,別人想要下手的時候都需要考慮一下影響如何:別人不說,李超人囤地皮得罪了不少官員,引進公攤面積這個概念害得全國百姓咬牙切齒——可是因為他名氣大,這么做就硬是一點事沒有。
有些時候,名氣大了也是一種保障。
當然,這個名聲不能是有錢的名聲:國內的首富不比港臺那么根基深厚,大連老王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招靠不住。在杜立鼎的記憶之中,也確實有些富豪在有錢之后,瘋狂做慈善洗白自己的名聲,從而獲得民眾的好感,以求不會被當做豬來殺,倒是也算一種手段。
這樣的事情,杜立鼎倒是也不介意做一下,讓自己的名聲好聽起來。但是在這么做的同時,杜立鼎也覺得自己也應該考慮一下其他的方面:畢竟國情不同,做慈善這種事情在國內的民眾看起來其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