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盧主任也不是陳科長這種會為了科學進步而興奮莫名的年輕人,雖然他也在心里為自己國家的科技進步而高興,為森蘭的成功驚嘆,但是高興過后,他更注意自己的工作。
石墨烯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并不怎么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石墨烯是否能夠幫到自己的工作,石墨烯能夠有什么樣的應用,是否可以變現,在他看來遠比什么科學技術更重要。
畢竟,他主管的又不是科委。
“石墨烯當然和我們的工作息息相關了:他是材料學的一個重大成就,是一種全新的材料。它的發明意義重大,可能影響到多個領域,而且是從最基礎的方面改變整個行業,它的意義之重大,幾乎是新世紀以來排在第一位的。”
對于石墨烯,陳科長不吝溢美之詞,而聽著這些話,盧主任卻更困擾了,“你說了半天,依然還是沒有說清楚,它到底可以用于哪個領域啊。”
“領域太多,一時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給您介紹一下它的物理特性,這樣您就知道它可以做什么了。”對于這個問題,陳科長也有些著急,他想了想才組織好了語言,“從力學性質上說,他是已知材料里面機械強度最高的:它的楊氏模量是1TPA,那也就是說它的硬度是鋼鐵的200倍;而從熱學上說,他是全世界導熱性能最好的物品,大概是最好的天然材料金剛石的2.5倍左右;而光學上面,它不僅透明度高達97.7%,而且對紅外等波段吸收良好,用途也特別廣泛;而電子性質方面,它是所有物質當中電阻率最低的物質。可以說,不論哪一種性質,石墨烯都擁有著可怕的性質,它無論是做什么都有著很大的發展前途。”
“而這樣的一個東西,竟然是森蘭實驗室這樣一個成立了沒有多久的實驗室,隨隨便便做出來的?”
盧主任翻著報告,啼笑皆非的回答了一句。他的話語之中有著深深的懷疑,似乎對于這個答案很難接受:長久以來,燕大可沒有過這樣的成就,怎么森蘭一摻和,就有了成就了?
當然,他還不知道這是杜立鼎用膠帶做出來的,否則估計更會懷疑人生。
“科學本來就是99%的汗水和1%的運氣混合的產物,有的時候1%確實比99%更重要。愛迪生當年說的話被不少學校都只截了一半,可是杜立鼎卻還是證明了,愛迪生那一半話的正確性。”
陳科長感慨了一句,甚至還把自己的感想也說出來了。但是對此,盧主任已經不太注意了。現在他已經開始在想更多的東西了:石墨烯絕對是全新的產物,森蘭剛剛把它搞出來,別人家都還沒有。它的用途廣泛多樣,這也就是說可以利用的地方很多。這樣的東西要是操作的好,以后自己可以用它做到很多事情。
不管自己升遷之后做的是什么,它都可以提供幫助。工業,科技,宣傳,金融……它在各方面都潛力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