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也不奇怪啊。曾麗清本來就受到投資方的支持，而且他的思路在公司內部也是占據主流的想法，管理層也支持他。馬化龍僅有的兩個依仗，一個是港資的支持，另外一個則是VIE條款之下，他有翻臉不認賬的資本，可是這兩個依仗，他都沒有用上。”
“怎么回事？”
“港資那邊沒有興趣再往互聯網里投錢了：前一陣子咱們打擊郵箱業務，TOM吃虧很大。TOM就是在我們手里吃的虧，港資吃飽了撐的，才會再支持馬化龍和我們斗。”
自己和TOM的斗爭，倒是影響到了企鵝……杜立鼎挑挑眉毛，他知道在高科技產業上指望港人能夠有遠見很難，但是他們撤的如此干脆，倒也是少見。
“那么，馬化龍為什么不直接推翻VIE協議，就此翻臉？”
“他做不到啊。”梅卿遙也是苦笑了，“馬化龍畢竟還在國內，他想要翻臉也得有國內支持他才行。可是最近鵬城的副市長剛剛約談了他，和他大談商人的信譽問題，還特別強調了大公司應該做到帶頭表率作用……這說法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被威脅了么……這倒是出乎杜立鼎的預料，“鵬城副市長怎么還管這個？”
“他是湘南人，和曾麗清是老鄉。”
這一句話，讓杜立鼎有了些印象，這似乎就是后來那位連司機都娶了格格的著名市長。要是他的話，怕是曾麗清這是辦的不是特別干凈，馬化龍倒是吃了一個悶虧。
外援斷了，內部翻臉又缺少國內的支持，馬化龍這一次退出，只怕是頗為狼狽。
“咱們越做越大，馬化龍卻退出了市場，以后的互聯網產業，怕是我也越來越看不懂了……”杜立鼎感慨了一句，也想起來了什么，“馬化龍離開企鵝之后去了哪里？他不會又創業去了吧？”
“沒有。馬化龍似乎是被內訌鬧的傷心了，不想再創業了。而且他還保留了大量的企鵝股份，本來也不缺錢。據說他離職之后，撿起來了自己童年對天文的興趣，給嶺南天文愛好者協會投了一筆錢，用他自己的話說——從此以后，他準備不問世事，心懷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