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這一次對森蘭出手讓杜立鼎警醒,不過在面對這次阿里的進攻時,杜立鼎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阿里想要借助行政命令,壓制的森蘭無路可走,那么反過來,森蘭也可以借助行政力量對付阿里。
阿里的馬總是個很難纏的人,這一場競爭,杜立鼎也一直都覺得頗為麻煩。他想要控制阿里不難,但是想要讓馬總聽話卻非常困難。而只要馬總不接受控制,那控制了阿里也沒有任何意義:杜立鼎知道馬總是怎么翻臉不認VIE的,也知道馬總在港股如何涮股民的,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讓馬總乖乖聽話。
殺人容易誅心難,至少杜立鼎想做到很難。
可是,杜立鼎做不到讓馬總心服口服,有人卻可以輕松的做到。這一次阿里的進攻讓杜立鼎想了起來,在行政命令之下,商家到底是多么的無力。既然如此,他也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為什么不嘗試著借助行政力量對付馬總?
在這股力量面前,馬總也得老老實實的。
只是這件事情不好去做,和馬總坐擁地利不同,杜立鼎可沒有這樣好的條件。想要做到這件事情,他也得讓上面嘗到足夠的甜頭才行。不賺錢只是讓對方消除戒心,可是他需要用更多的東西,使得對方愿意和他合作才好。
有了來自上方的支持,馬總自然也就沒法和他抗爭了。而且說起來,杜立鼎記憶之中這位書記可是前途無量,爭取到他的青眼對自己的公司絕對大有好處。
“按照你說的這些,這些東西該怎么用也得慎重啊。大數據要是發展好了,能夠更好地服務于老百姓,人們能夠更精準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樣的服務確實是方便了人的生活,但是宏觀上來說,這個改變對政府沒有太大的意義,似乎可利用的價值大吧?”
杜立鼎說的意思,江大秘已經理解了,但是這卻讓他稍微有些臉紅。確實,在他看來這樣的詳盡的數據也許意義重大,他甚至可以讓監控者完全的掌握一個人的行蹤和習慣。如果可能的話,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這些數據,然而杜立鼎這么明確地表示,要把數據交給國家,他還是有些覺得這話說得過于露骨了。
有些話并不是那么好直說的。
“江秘,您可能誤會了什么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東西是要監督個人的。實際上在我看來,這些東西最大的作用在于服務于企業。他對私人用戶的服務,其實不過是些附帶的東西罷了,它真正的價值在于更高層次的服務。”
但是對此,杜立鼎卻話鋒一轉,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回到了經濟問題上。
“企業級服務?說說。”杜立鼎的話讓江大秘有些驚訝了,他抬了抬頭,示意杜立鼎繼續說下去——對這方面他顯然更有興趣:在過去的很長時間里面,IT企業的主要盈利都是來自于企業級服務,江大秘雖然希望創新,但是他對IT產業的認識還沒有變過來,他對企業級服務依然還是更感興趣,因為這些東西才是真正能夠賺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