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眥裂,頭頂冷汗直冒,被封條貼住的嘴巴用力鼓動,一口墨綠色的汁液,將封條腐蝕而這,只是為了出聲哀求“葉大人,葉老板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我就是小嘍啰啊,求求你,把我交給津平官方吧我不值得你出手啊”
葉小荊頭也未回,一記飛刀下去,繩子齊頭斷裂。
獲得釋放的黝黑男子急忙朝門外奔逃
葉小荊眼皮都沒抬,只是淡淡打了個哈欠,右手“唰”地延伸出去,如閃電般異生為枯黃色的“巨鐮”
鋸齒收束,當頭將這只“蟋蟀”攔住,枯葉巨鐮上密集銳利的鋸齒勾入對方粗壯的脖子,輕松地一扯動,將他整個人抽離地面,瞬息間擄至葉小荊的胸前。
血液順著刺入脖頸的鋸齒飆出,男子四肢并用妄圖掙脫這束縛,卻被另一條巨鐮慢條斯理地“拆卸”,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一旁。
月光灑落,葉小荊咽了下口水,不再忍耐胃腹間奔騰的掠食欲望。
活食,是螳螂牌的原始欲望。
當姜潛數著樓層,從樓頂落在葉小荊所在的落地窗旁的露臺時,看到的場面,令他非常后悔自己的決定。
他只不過是想來和葉老師打個招呼,順便聊聊異變者相關的話題。
結果不小心打擾了葉老師進餐。
黑暗的客廳內,地上灑落著一片片粘稠的液體,和零落的肢體。
葉小荊背對姜潛,肩頸肌肉群時不時收縮舒張,下頜處有規律地律動著,熟悉的褐色風衣遮擋住了她的大部分肢體和動作。
只不過拖曳在地上的陌生雙腿,還會時不時抽動一下
姜潛想撤。
實際上他已經在這么做了。
但察覺到窗外動靜的葉小荊,已暫停了進食,轉過頭來。
“菜鳥”
模糊的夜色下,葉小荊尖俏的下巴至胸襟黯淡一片,被某種濃重色調暈染。
她的手上還托著幾乎被掏空的“食物”,向姜潛投去詢問的目光“你有事嗎”
現在沒有了姜潛淡定道“上來跟你打個招呼,沒想到你在額,吃飯。”
葉小荊沉默。
現場氛圍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
作為叨擾者,姜潛主動尋找話題試圖打破當下的尷尬“生吃的話,不怕消化不良嗎”
葉小荊面色平靜,口吻冷漠“至少我嚼碎了,像蛇類持牌者,都是生吞下去的。”
蛇類,生吞姜潛終于有些反胃了。
卻聽葉小荊進一步解釋“進化到二態異生體之后,身份牌牌面的生物特征會明顯體現,這也是老板所說的生物性的一部分。”
雖然葉小荊的語氣表情沒有任何多余的變化,但姜潛卻仿佛聽出了對方的無奈。
“到了第三態,這種生物性會比以往來得更強烈,如果控制不當,也將存在墮落的風險。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活食了,老板不提倡這種進餐方式,今天算是我的一時興起。”
是癮犯了沒忍住吧姜潛順勢問道“原來如此,除了遵從生物性,還有什么辦法能化解嗎”
他想了想,又換了一種問法“如果現實條件不允許,而當時又非常想那怎么辦”
“廝養與身份牌習性相近的生物,通過觀察和共同生活,可以轉嫁或削弱一部分生物性帶來的原始沖動。”
聽到這兒,姜潛忽然聯想到自己對毒素的渴望,心想那會不會也是一種“生物性”的原始渴望呢
姜潛索性就這機會問到底“一態認知體就完全不會出現這種原始渴望嗎”
“很少,即便有也會比較輕微。”
所以,我發現毒物就立刻想吸干的沖動,是一種“比較輕微”的原始渴望
“還有什么事么”
葉小荊下了道逐客令。
她已經對這位菜鳥學生很客氣了,畢竟待會兒還有津平特勤事務中心的人會到。
“沒了,您慢用,打擾”
說完,姜潛馬不停蹄地沿樓體管道攀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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