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了”
姜潛等人立刻聚焦于野火燎不盡。
自從入夜后,姜潛的北斗紐扣攝像機就不方便繼續隱身使用了,只有野火燎不盡之前種下的小草,是唯一能監控屋外動向的工具。
“一個,一個女孩兒從嬰兒房走出來了”
野火燎不盡表情詫異,似乎自己正望著那“女孩兒”一步步向他逼近。
“披頭散發”
幾人都屏住呼吸,靜聽走廊內的腳步聲。
的確,在驚叫和騷動過后,開門聲,關門聲接連撞響
女孩兒孤零零的腳步聲,流連在二樓走廊里
一步,兩步
“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姜潛目光凝聚。
他沒有再嘗試使用靈視,來無故消耗自己。
“看不清臉,一個微胖的女孩兒,”野火燎不盡漸漸皺緊眉頭,“臥槽,她跳下去了”
“”
幾人同樣眉頭緊鎖,聚焦于野火燎不盡。
“她從二樓的護欄跳下去了,之后,之后被壁爐里的火卷了進去”
怪事重演,夜蜻蜓等人的臉色都并不好看。
“果然,已經開始了,我們加快進度,趁著這個房間暫時還能用。”
姜潛提醒隊友們。
一聲令下,大家又繼續著各自的動作。
姜潛卻就此怪象展開新的分析
“吃人”的壁爐。
壁爐設計者通過爐道建造了可以供人通過并躲藏的中空閣樓,但房屋設計圖上卻沒有體現這一點,屋主顯然也對此全然不知。這點無論通過房本,還是后來的房屋售賣合同都可以得知。
據觀察,棚頂的滲漏痕跡很可能是隱秘閣樓中滲漏出來的,很細微,不像是雨水滲漏的那種明顯痕跡。
也就是說,那個閣樓很可能曾經有人居住過
會是那個葬身于壁爐的年長男子嗎
等等,年長男子的死因是窒息而死推測的部分,與他已知的部分逐漸吻合,姜潛的思路愈發清明。
“我找到那把槍了”夜蜻蜓揚了揚手里的盒子,“子彈一發都不少,這槍應該還沒動用過。”
她也是玩槍的,對這方面很在行。
“這點沒問題,壁爐內三人的死因都不是死于槍擊。”鴻鵠于飛對此并未放在心上,“估計男主人是為了別的事買的,屬于誤導信息吧。”
“不,不是男主人買的,從購買單據來看,這把槍是家傭代主人在黑市購得這位家傭不簡單啊。”夜蜻蜓仔細審閱著附帶單據。
姜潛走過去“我看看。”
果然,單據的落款簽字人是劉慧芬。
“夜老師,你還記得這名家傭的信息嗎是否已婚,哪里人,緊急聯系人是誰之類的”
夜蜻蜓奇怪地看著姜潛,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怎么會這么問”
“你先說有什么發現”
“哦,之前在翻找仿佛裝修合作時看到的,”夜蜻蜓嘗試著回憶,“她的丈夫就是六年前裝修施工隊的隊長,叫張德,還是他推薦了自己的老婆給屋主當家傭的呢。”
此話一出,幾人表情各異。
姜潛輕嘆了一聲。
“喂喂,你怎么不早說”鴻鵠于飛也被這條信息刺激到了
“我,這”夜蜻蜓沒搞懂這家傭夫妻的關系,和整件事情有什么聯系。
“是這樣的,”姜潛解釋道,“我和鴻鵠兄都認為,致死屋主二人及年長男子的,另有其人。”
“從年長男子的糟糕身體狀況來看,基本排除他設計并實施殺害屋主的嫌疑。”
“屋主二人主動與年長男子同歸于盡的可能性,同樣微乎其微,那么一定存在著蓄意謀害者。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現在霸占并長期居住于此的人。”
“說不定,就是在和我們玩兒捉迷藏的人。”
姜潛講到這里,夜蜻蜓也逐漸恍然大悟
“啊,你是指住在次臥的那個女人是她把自己的便服和女主人的高奢大牌堆在一起”
夜蜻蜓越想越恐懼
“她的丈夫在這棟房子里設計了密室,她又來這里做了家傭,密室內有生活痕跡難道他們”
姜潛沒有回答。
不用多說,一種四人同居且其中兩人并不知情的詭異生活場景已被構建了出來。
鴻鵠于飛從旁邊嘆息“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等等,”野火燎不盡此時也反應過來,“你們的意思是說,這棟房子里住的不是兩個人,甚至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
“嗯,像寄生蟲一樣,拿著有錢人的工資,吸著有錢人的血。”一棵參天松在旁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