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偶爾會擁抱它們入睡反正又跑不出這個宿舍。
但他沒想到的是,有一天這些陪伴著他的小伙伴們會一夜之間消失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這件事和他暗戀了兩年的女孩兒存在關系,才讓他真正進退維谷。
放棄那些正在消失的小生命們讓他心有不甘
如實上報心上人在他眼前哀求的模樣又讓他于心不忍
薛洋高中就沒談過戀愛,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處理好和女孩之間的糾紛。這使他完全陷于被動。
走廊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薛洋提起精神,他知道,那個收割小生命的存在又出來“覓食”了。
但他卻只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黑黢黢的走廊中。
一位身高中等、體型圓潤的婦女正抻著脖子、在黑暗中行走。
她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每次邁開腿,都伴隨著脖子的前伸和收縮。
她左手托著一根點燃的粗香,右手握著一個大號的透明玻璃瓶,每經過一個門,就先將左手的物件湊近門縫,等香飄入屋內,再將右手的玻璃瓶放置在門口靜候。
奇怪的事便發生了不一會兒,從門縫里鉆出一條長足有20的蜈蚣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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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蜈蚣匆匆而來,就像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尋覓到了久違的佳釀。
然而等待它的,卻只有無情的牢籠
隨著蜈蚣身體的的沒入,玻璃瓶扣緊,落入甕中的蜈蚣在內搖頭晃腦,卻再難掙脫束縛。
婦人面無表情地收起玻璃瓶,繼續下一個狩獵地點
經過三個月的洗禮,近來的收成越發差了。
婦人的腳步經過薛洋宿舍的門口,沒有經停,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似乎是已經知道這間宿舍內已經沒有害蟲需要清理,因此無需在此浪費時間。
她有條不紊地篩選著宿舍,進行著重復性勞作。左手的粗香越來越短,右手的瓶子里卻越塞越多。
薛洋俯身趴在門口,尋摸著動靜,他知道又有幾個宿舍的哥們要“遭喪寵之痛”了。
但他卻無法站出來阻止這場明目張膽的偷竊
只要他想站出來,眼前就會浮現出女孩兒楚楚可憐地爛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別“揭穿”她們。
“太過分了我答應你,你卻還變本加厲”
薛洋握緊拳頭,回頭看了眼睡成死狗的兩個室友,以及姜潛那張空床鋪,毅然握住門把手,準備孤注一擲
作為資深多足蟲愛好者的他,并不只是隨便說說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走廊另一端響起,瞬間令薛洋原地靜止。
“三個月了,還能淘出這么多我們這棟樓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姜潛語氣平靜,略帶笑意。
他說話的音量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穩定氣勢。
正彎腰行竊的婦人霍然抬起臉,轉身戒備著姜潛的方向“誰”
“是我,張姨。”
姜潛向前走了兩步,好使得對方能準確辨認自己的身份。
宿管張姨頓時目瞪口呆,表情錯愕。
“姜姜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