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衣渾身一僵。
姜潛的話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別”
黑風衣自知活命機會渺茫,索性劍走偏鋒,試圖偷換概念誘騙姜潛
“大老別這樣,你我在這個世界的經歷不過是一場游戲,一次任務,何必為了幾個副本的原住民結仇結怨呢這不值當啊”
“你先別殺我,大老,等回到現實中,回到現實中我替你辦事只要你給我機會”
黑風衣正準備繼續滔滔不絕,卻意外聽到姜潛的輕笑聲。
繼而是無情的揭穿
“跟原住民沒什么關系,我說過了,他們是我的后廚。但你所謂的一場游戲,對大多數玩家而言是賭命,輸就是死。別粉飾太平。”
“對我來說,你的價值已經用盡了。”
黑風衣徹底呆住。
姜潛的敏銳清晰,讓他越發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他還未放棄最后的僥幸
“不,我還有價值我肯定還有價值不然你不會留我活到現在”
“難道你出現在這,只是為了羞辱我嗎”
黑風衣歇斯底里地咆孝。
“我沒那么無聊。”
他聽到姜潛云澹風輕地解釋道
“是群眾的憤怒,需要發泄的窗口。而兩次促成理想鎮危機的你,最合適。”
這句話,在黑風衣腦海里形成強烈的漩渦,不斷沖擊著他的原有認知。
“希望你扮演好最后的角色,發揮余熱吧。”
下一刻,姜潛已經摘去遮在他眼前的布條,露出黑風衣藏滿錯愕和驚懼的雙眼。
他眼前的青年還是如上次見面時的冷峻平靜,眼底深邃,難以看透。
接著,黑風衣眼前毒牙倏閃
刺痛自眼瞼襲來,黑暗重臨。
“啊啊啊”
慘叫聲中,黑風衣的口腔被強行撬開,尖銳的牙齒被一顆接一顆地拔掉,很快便只余血肉模湖的牙床。
姜潛松開對方的下顎,收起毒牙,甩了甩滿手的鮮血和唾液。
正待轉身,背后奄奄一息的黑風衣忽然咕噥著慘笑道
“你耍我,故意的是計劃好的”
“是你”
黑風衣趴在地上,手指著姜潛。
雖然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語句,但姜潛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哦,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不過”
鋒利的毒牙再次由指骨異生延展,姜潛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再次朝黑風衣走去。蹲下身,撬開了血肉模湖的牙床
“多謝提醒。”
姜潛從囚室內走出來,與等在門口的莫納特打了個招呼
“處理好了,明天拉出去給大家練手吧。”
“多謝。”
莫納特掃一眼姜潛手上和身上的血跡,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都是刀頭舔血的人,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