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朱雀之主在邀約中體現鳳凰首尊的出席,意在表達敬重,承蒙多年相互支撐的情義。至于鳳凰首尊出席與否,那不是最重要的。”
三言兩語,便將眾人的猜疑顧慮消解。
眾長老這才恍然,嗚呼哀哉。
唯獨逐鶴長老,瞇著眼斜睨了金長老半晌,才呵呵笑著走開了。
“老東西”金長老暗啐。
后庭水榭。
金奕辰在侍女引領下來到絕壁王巢最深處的秘地。
這里是絕壁之上,唯一流淌著涓涓細流的奇景,也是羽族明暗雙牌秘密會面的場所。
此時,這位年輕的羽族掌門人正身穿精致考究的西裝,步履堅毅地走在那熟悉的路徑之上。
他英姿挺拔,容貌俊美,訓練得當的上肢肌肉將西裝撐得緊致服帖,雄性荷爾蒙隔著那考究的西裝面料悄然彌散,難免令周圍的異性心笙滌蕩、蠢蠢欲動。
若論及十族上位者中,誰的氣質最像霸道總裁,那么金奕辰一定位列三甲。
實際上,金奕辰的確算得上十族中二十年難得一見的才俊。
他能在而立之年承襲父位,成為羽族的當家掌門人,不是完全依靠血統;當然了,如果沒有身份和血統的加持,他也萬不可能在這樣的年紀,承襲羽族至強至剛的神獸身份牌「朱雀」
金奕辰目視前方,步履矯健。
距離水榭越來越近了,熟悉的景致和即將會面之人帶來的心境,令金奕辰忍不住回想起曾經難忘的記憶。
曾幾何時,他在這里第一次見到虞煊。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站在幾位羽族高位權臣中間,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怯拘謹。
她擁有令人過目不忘的姿容,超越年齡的氣度,待人談吐中足見其深厚底蘊。
當時,金奕辰還不是羽族當家,對方卻已承襲了神獸牌「鳳凰」,被眾族人尊稱為鳳凰首尊。
那天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虞煊吸引。
直到家里人告訴他這個女孩兒代表著羽族的暗牌,從此以后,她將站在你父親背后,誓死捍衛羽族的興榮。將來,她也將站在你的背后,助你成為羽族至尊。
他聽懂了,他們是明暗永不相交的平行線,除了君臣關系,再不可能有其他發展。
只是金奕辰不甘心。
這種不甘,在他登上至尊之位后變得越發躁動。
“家主,鳳首尊已在里面等候您多時了。”家奴在水榭門廊迎候。
金奕辰“嗯”了一聲,加快了步伐,走得威風凜凜。
他很少有機會見到虞煊。
之前是,成為一族之長后同樣如此,他們的周圍總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尤其是家里的長輩。
金奕辰以為,想改變自己這種“牽線木偶”般的處境,僅僅依靠自己還是不夠的。
沿著長廊又走了片刻,來到一處小亭。
亭上燭影閃爍,屏風后立著那一道人影。
金奕辰停下步伐,凝著那身影頓了片刻,毅然邁步向前。
繞過屏風,他看到了那人的背影,金色長裙包裹著她玲瓏緊致的身形,長發攏起在腦后,雍容飽滿,幾縷發絲垂在耳畔,隨風而撩動。
這幅畫面如此隨性,卻又美得令人心燥。
當金奕辰朝她投注視線之時,那人也微微側轉面龐,露出面具的金色邊緣。
“來了。”金奕辰踟躕半晌,終率先開口問候。
“家主盛情,豈敢不來”虞煊勾起嘴角,轉身朝金奕辰走來。
她眼里全無責備的意思,卻讓金奕辰感到了莫名的一種壓力對于今日盛會的公開邀約和席位安排,他未曾征詢過虞煊的意見,只是擅自做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