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水碧綠清澈,面具人的手放了進去。
幾尾黑魚立即向面具人游來,似乎認為面具人乃是投喂者。
面具人一手抓住了一尾魚,滑溜無比,帶著粘稠。
那尾魚靜靜躺著,未曾掙扎。
面具人突然一笑“還是不吃魚了。”
手一揮,一道水流躍起,手中的魚進入水流之中。
面具人看著黑魚“快告訴你的媽媽,你即將遠航。”
他看著地上的尸體,眼中閃爍出詭異的光“要不要摸個尸”
鄭江河一身黑色勁裝,他的神情無比陰沉。
“黑山宗的人,住在陳府”
金光堂的執法弟子點頭,眼中的怒火也似乎要化為實質,噴涌而出。
“對”
鄭江河手攥著陰木珠,直接被他捏碎。
“黑山宗欺人太甚”
就在半月前,楚天熊血洗了陳府。
那一家原逢喜慶,本該開開心點,結果幾十口一夕全部被殘忍殺害,新娘子也入了黃泉。
當時,鄭江河趕到陳府之時,見到的是一片煉獄般的場景。
當時,那位新娘子的父親,風塵仆仆趕來到陳府,一直不停給他磕頭下跪。
白發蒼蒼的老者,跪在他眼前的場景,他無法忘記。
尤其是,后來楚天熊離開,那位固執的父親,帶著妻子,跪在了神光宗的山門外,已有十幾日。
鄭江河記憶深刻。
而此時,楚天熊選擇住在陳府,又是那般想法
“走,跟我去陳府”鄭江河咬牙。
原本,他想叫一些人去陳府外盯著,以防楚天熊又做惡事,但想了想,他決定自己去。
一群人,趁著夜色,齊刷刷向陳府趕去。
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帶著凝重神色。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根本對楚天熊等黑山宗弟子無可奈何。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血腥味”突然,鄭江河停下了腳步,他用力嗅了嗅,又施展了一門擴大嗅覺的道法,血腥味更加濃郁。
而血腥味的來源,正來自于前方的陳府,楚天熊等黑山宗弟子所在之地。
鄭江河眼中生出擔憂。
難道說,黑山宗弟子又在榮城造成殺戮
“快去”
眾人連忙加快了速度,往陳府趕去。
而這時,大門吱吱聲響起,只見一位戴著奇怪面具的白袍人,從陳府中走出。
鄭江河一個咯噔,他看著面具人,心生警惕。
黑山宗的人
不對,不是
黑山宗的弟子,全身都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而這個面具人并沒有。
他怎么從陳府出來
黑山宗的弟子呢
“前輩”鄭江河猶豫了一下,終于發聲,“陳府之中有不少黑山宗的弟子,前輩還請小心,黑山宗弟子一向兇戾。”
雖然,對方和黑山宗可能是熟識,但他還是提醒,避免意外發生。
齊原看到鄭江河,也自然認出了。
他聲音沙啞“黑山宗的人乖挺好的,我想吃魚,特意打開大門,讓我進去抓魚。”
鄭江河愣住了。
其他神光宗的弟子也很驚異,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夫的媳婦要生了,得走了。”齊原說完,一溜煙跑了。
只留下鄭江河等人在夜中凌亂。
不過很快,鄭江河就將目光放在陳府大門上。
離得越近,血腥味越濃郁。
他走上前。
咚咚
敲門聲響起,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幽深。
而陳府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
鄭江河和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他的心中生出了恐怖的想法。
他強壓住心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