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國,丞相府邸之中。
紅霽木點燃,噼里啪啦作響。
燃燒的火焰,赫然是血紅色
這是咒殺之術,最好的承載物。
文盅永目光鋒利,一手托定國尺,一手持拂塵。
“萬里追形,神離懼殺”
“咒”
隨著他的聲音,紅霽木上的血紅色火焰,直接蹦出近半丈高。
紅色的火光,倒映在文盅永與司馬庭的臉上,顯得格外瘆人。
司馬庭站在一旁,胡須抖動,他有些期待“先生如何了”
文盅永手持定國尺,淡然開口“咒殺之術已施展,只需等待片刻,便能見血。”
他本就是皇級強者,配合天運圣主的定國尺,在施展咒殺之術,連無上皇者都能鎮殺
司馬庭松了一口氣“有勞先生了”
他說著,拿起絳紫色鶴氅,往文盅永身上披去。
砰
一聲炸裂聲轟然響起。
血漿、血肉碎末炸飛,司馬庭一身是血,而深紫色鶴氅,直接被染紅,司馬庭提著,兜了一衣的血肉。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司馬庭看著眼前的場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臉上都是鮮血,胡須上還沾著一些碎肉。
因為,這是文盅永炸了
而文盅永突然炸裂,這是因為,受到了咒殺之術的反噬。
對方到底是誰
連定國尺,都毀了
萬里之外,天運圣門。
地下宮殿之中,天運圣主的半截身子爬入了棺材之中。
這座棺材,乃他耗了天運圣門數百載積累所造,攻伐守御無雙。
在天運山外之時,他眼見烏鴉飛,心中生出不詳預感,也不做事后安排了,連忙往棺材里跑。
可是,剛跑到棺材那里,他感覺到一股浩瀚,不可匹敵的力量,仿佛跨越萬古,追蹤而來。
他瞪大眼睛,頗為不解,也心生不甘。
“為什么”
他苦心孤詣,低調布局三千載,活的比王八還王八。
他原以為,他會一飛沖天。
結果,他莫名遭了。
就好像,天穹之上路過一個大能,隨意打了一口噴嚏,直接把他給震死了。
小心布局,成為了笑話。
天運圣主莫名慘死。
大概一炷香后,突然,天運圣主的尸體發生了爆炸,碎成了碎片。
一刻鐘后,一只蜘蛛爬入了地宮。
半個時辰后,兩道身影進入地宮之中。
其中一人,赫然與死去的天運圣主長的一模一樣。
他正是天運圣主的替身,如今天運圣門明面上的天運圣主。
他看著棺材前炸裂的血肉,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這個老烏龜,終于死了”
旁邊,金衣男子淡然說道“我族老祖,親自施展換命之術,他安能存活”
說實話,金衣男子還是有些意外。
他族老祖,乃是無上皇者,壽歸正寢。
臨死前,施展換命之術,與天運圣主同歸于盡。
所以,金衣男子便與天運圣門的那個傀儡圣主合作。
原本他以為,老祖的換命之術,只能讓天運圣主重傷垂危,沒想到,直接死了。
他有些意外,但要把功攬在自己身上。
“這個老烏龜,一直外強中干罷了。
如今,他已死,天運圣門便是閣下的了。”金衣男子看向旁邊的人,“我們的合作,可否繼續”
“自然,自然”天運圣主的替身無比激動。
世界上,哪里有比替身轉正更爽的事情
衣冠禁之中,齊原打了一個噴嚏。
“完蛋了,我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