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放下茶杯，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張連長說這些，是想表達什么？“
張虎直視著秦淵的眼睛：“我想說的是，今天下午你對那個案例的分析，準確得令人震驚。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戰術要點，甚至連心理變化都分析得絲絲入扣。“
“也許是我平時研究得比較多吧。“秦淵淡淡地回答。
“研究？“張虎苦笑著搖頭，“秦教官，我也是特種部隊出身，我知道理論研究和實戰經驗之間的差別。你今天的分析，不像是研究出來的，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親身經歷過的。“張虎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辦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秦淵看著張虎，張虎也在看著秦淵。兩個男人之間似乎在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半晌，秦淵才開口：“張連長，我想你可能想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新兵連教官，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
“是嗎？“張虎并沒有因為秦淵的否認而放棄，“但是有一個細節，讓我不得不懷疑。“
“什么細節？“
“郵輪事件后，那個神秘男人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張虎緩緩說道，“但是據內部消息，他并沒有真正消失，而是換了一個身份，去了一個普通的地方，做著普通的工作。“
秦淵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時間吻合，“張虎一字一句地說道，“郵輪事件發生在三年前，而你來到這個新兵連，也是三年前。“
“這只是巧合。“
“也許是巧合，“張虎點頭，“但今天下午的課程讓我確信，你絕對不是普通的教官。“
秦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你的猜測是對的，那又如何？“
“那我就更加敬佩你了，“張虎的語氣變得嚴肅，“一個能夠完成那種不可能任務的人，卻甘愿在這里默默地訓練新兵，這需要多大的覺悟和犧牲？“
“也許他只是累了，想過平靜的生活。“秦淵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吧，“張虎點頭，“但是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問題？“
“為什么要給這些新兵進行反恐訓練？“張虎的語氣變得困惑，“他們只是普通的新兵，按理說不需要接觸這么深層次的內容。“
秦淵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然后轉身面對張虎：“張連長，你覺得在和平年代，軍人就真的不會面臨危險嗎？“
“當然會有危險，但相對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