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拋甩狀的血跡,我們能看出什么來”江遠問侯小勇。
侯小勇呆了呆,低聲道“這個咱們剛才不是說過了”
“剛才是說,它可能是將鈍器導致的,對吧”江遠循循善誘。
侯小勇點頭。
江遠又道“除了是鈍器導致的,還有別的呢”
侯小勇沒答,江遠耐心的等著侯小勇。
做生產隊的大牲口,能歇會也是不錯的。
侯小勇想等著大隊長過來,看到自己等人努力工作的身影,于是只能絞盡腦汁的道“那還能看出力度。”
“還有呢”江遠微笑著問。
“這個我不太記得了。”
“可以判斷左右。”江遠輕聲道。
“對對對,所以這個兇手是右利手的。”侯小勇連連點頭,還說出了一個專業詞,松了一口氣。
“恩,接著看這些血跡的形態,能看出什么來”江遠卻是緊追不舍。
侯小勇于是又呆住了,像是宕機的電腦。
他能看出什么來他能看出來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還要問嗎
江遠于是細細給他解釋道
“你首先關注血液的大小,因為重量不同的血液,它拋甩的距離就是不一樣的”
“其次,也是我特別注意拋甩狀的血跡的原因,就是拋甩狀的血跡里,容易出現作桉人的血跡。你想想是為什么”
“恩,是因為作桉人的手出血了,活動的時候,更容易形成甩血,這也是我讓你注意形態的原因”
在江遠的講述下,侯小勇的眼睛漸漸的開始發直。
他從來也都不是擅長學習的好學生,更別說,這一波,江遠一口氣輸出了這么多太多了。
總算,江遠稍停了下來,拿起水來,潤潤嗓子。
接著,江遠再看看手上的鸚鵡螺,道“這個血跡看這么長時間,應該算是細致了吧。”
“細致了,細致了。”侯小勇趕緊點頭,然后挪動腳步,邊走邊道“我去看看大隊長來了沒有”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被江法醫輸出了一波,只能被動接受。
偏偏他還弄不過江遠的樣子,只能承受。
比起被大隊長贊揚,讀書就可怕太多了,算了。
天色微明。
隆利縣的刑警大隊長侯樂家方才趕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侯樂家也不進桉發現場,就在外面拉著江遠握手多次,然后親切的寒暄。
江遠的手被輕輕的捏著,不重不輕搖晃,姑且當做活動手腕了。
客氣環節結束。
侯樂家又道“江法醫今天應該叫昨晚做的血跡,已經加急送到清河市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咱們要么先吃點東西,順便等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