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笑笑:「黃政委是比較會擔心的那種人。」
「應該的,應該的。」王志豪說著一笑,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別的心思,就是被卷的不行了。咱們山南省,這兩年的破案率是越來越變態了·逼的我們也必須不斷的提高破案率才行。戰力排行榜上,我們立元市已經滑的看不成了。」
王志豪說著,表情認真的看向江遠,常年風吹日曬的凹凸不平的結構松散的臉上,會說話的眼睛眨呀眨的,讓人一下子就能讀得明白。
大部分的案件,都是些平常案件。雖然很多案件在作案人和受害人眼中,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但在刑警眼里,也就不過如此。
但是,總有些案子,它可能出身平常,生性平常,八字平常,偏偏因為某些原因,就扭曲到了另一個維度。
而刑警的大部分時間、心力和糾結,都是耗費在這種案子上的。
每個城市每年都會有至少一兩個,甚至兩三個專案組無功而返。這意味著什么?起碼是十幾名刑警,兩三個月往上的時間,全部耗費在這里了。
這么多的時間,要是能釋放給其他的案子,破案率什么的全都得提高一大截。而專案組背后的案子,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扣分項。
寧臺縣的治安強度是這樣提起來的,立元市在山南省的戰力排行榜上,也是這樣滑落下去的。特別是在臺河工作小組成立以后,其他城市的刑案偵破率迅速提升,治安水平上行,立元市就顯得像是一個落后生了。
因此,立元市局早就開始聯系黃強民了,并有提供過幾個案子,只是江遠始終沒有時間履約。
這一次,江遠主動調閱牧健牛場的資料,那就算立元市以前沒將之當做大案來處置,現在也是了。
王志豪幾乎是連夜搜集了資料,再開車過來的。
李澤明身為立元市有數的痕檢專家,則是因為跟江遠熟悉,而被領導拜托趁夜送上的車。
「牧健牛場的案子,我們的定性是盜竊案。」王志豪見說開了,就開始描述案件,道:「牧健牛場地處郊區,再往西走個四五十公里,差不多就到平洲省的地界了,當地有上百年的養牛的傳統了。牛場這家人,也是好幾代的養牛專業戶,到20多年前,上一代人的時候,差不多就發起來了,擴建了牛場,買了外國的種公牛,再自己做牛種雜交,同時還收牛,搞育肥,賺了不少錢。」
王志豪稍微說了一下背景,接著道:「牛場丟的幾幅畫吧,我們最初考慮是熟人作案。主要是三個原因。第一個,牛場地處偏僻,不是熟人,都找不到地方。第二個,牛場丟的是藝術品,而且只丟了藝術品,這就跟一般的隨機作案的盜竊不太一樣。第三個,牛場也有監控,不多,而且是他們自己布設的,但總歸也是好幾個監控攝像頭,案犯全部避開,這個要求就有點高了。」
「調查結果呢?」江遠特意追問一句,免得王志豪掩飾過去。
王志豪搖頭,道:「我們在現場沒有取到合用的指紋,足跡取了幾個,目前還不確定哪個是案犯的。熟人方面我們主要是調查了受害人,也就是牛場主的人際關系,也沒有發現。」
「牛場有多少人?」
「常駐的工作的,25個人,屬于是中大型的養牛場了。有自己的獸醫什么的,全查一遍,我們之前是有點警力不足的。」
針對某一個人的人際關系做調查,兩三名刑警就能行。25個人的話,難度就真的是有點大了。
江遠當場看了看卷宗,然后在抵達刑警大隊之前,合起來,道:「麻煩等我一下,我把這邊的的案子處理一下,然后再處理手里這個案子。」
「沒問題。」王志豪等人立即點頭。
正常刑警工作都是多線程的,而牛場的案子,勉強能開啟一個專案組,但肯定輪不到請江遠來做的程度。
王志豪和李澤明緊跟著江遠的腳步,一直走進了大禮堂。
入內的一剎那,大禮堂內吵鬧的聲音,瞬間清零。
正在說話聊天的,或者是梗著脖子喊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并向江遠和王志豪等人行注目禮。
王志豪和李澤明只覺得頭皮「轟」的一聲。
這么多人,而且是以中青年為主的警察,這種培訓,他們聽過的多,跟著走到主席臺的,是第一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