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跡比對足跡的難度同樣不小,特別是在鞋不一樣的時候,往往只能先比較一個大概,接著再細致比對。
江遠就讓眾人繼續討論,自己在這邊看了好一陣的足跡,最后在紙上寫了兩個名字。
「穿鞋的也是一名男性,但不是公寓內的住戶。另一名光腳的男性也不確定身份。」江遠說著將寫有身高體重和年齡等較簡單參數的紙條遞給崔啟山。
崔啟山連忙收起,一邊松了口氣,道:「這樣的話,兇手就在這兩名找出來身份的人身上了。二選一也沒那么難。」
按照死亡時間來判斷,瑪蒂娜死亡的時間,公寓內只有住戶了,而住戶的足跡都是采集了的,既然如此,兇手就應該在這兩名住戶中·
至于兩名非公寓住戶的足跡的主人,大概率是此前進出過瑪蒂娜公寓的,若是能直接找到兇手的話,卻也不一定要深究他們的身份。
旁邊的蕭思這時冷冷的補充道:「如果運氣夠差的話,也許兇手沒有留下足跡也是可能的。」
蕭思是七大隊棄養了,最后由四大隊收留的冷面臭嘴不懂事刑警之一。崔啟山這個大隊長上位的晚,京中編制難得,再加上蕭思能力也確實是有一些的,于是只能把他留在隊里。
留的久了,被的次數多了,崔啟山也無所謂,只道:「殺一個人的難度不小,又是扼死的,不留痕跡很難的戶體周邊的足跡,是否能說明兇手為誰?」
崔啟山也還是詢問了一句。蕭思說的情況也是確實有可能的。
江遠搖頭:「死者是在床上死的,床單也拉到了床下,足跡已經看不到了——可以試試用微量物證找找證據,或者看看是否有皮屑之類的殘留。」
崔啟山應了,再看向陶鹿,問:「要不要把足跡符合的兩個人,先帶過來問話?」
這些都是辦案中常做的分析,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要說有什么特別,也就是受害人和嫌疑人都是外國人。
不過,這對現在的警局刑警來說,也不是太稀奇的事,只要照章辦事就是了。
現在有證據表明兩人出入過死者的公寓房間,叫上門問話是理所當然的。
陶鹿想想就同意了,只叮囑道:「多收集些相關資料和證人證言,兩個人是單獨居住還是與人同住?」
這就涉及到是否有不在場證據了。不等崔啟山仔細翻看,旁邊的蕭思先道:「兩人都是已婚男性,一人與妻子同住,一人有老婆和兩個孩子。」
「兩個已婚男人跑進一個單身女人的公寓房間里去」陶鹿搖搖頭:「我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你們把兩人的老婆分開做筆錄,問仔細一點,免得她們做偽證。」
「是。」崔啟山起身。
「涉案人員不許離境。你們做筆錄的時候也給他們說清楚,別以為做了偽證,可以一走了之,再不回來就沒事了。」陶鹿提醒的明明白白。
柳景輝此時則是看完了相關資料,抬了一下頭,道:「還得關注一下動機,
這兩個人,就是兩名留了足跡在受害人房間里的男性,都是30多歲的年紀,工作內容與瑪蒂娜基本不相關,其中一人是工程師,另外一人負責后勤相關的業務,
又都是有家有室的,謀殺的動機是什么?」
「出軌被威脅,或者怕被抓,怕賠了身家和一輩子的撫養費?」崔啟山隨口給了個答案。
「扼死一個人挺難的。」柳景輝用崔啟山剛剛說過的話,轉過來道:「殺的這么果斷,一般人很難做到的。」
崔啟山并不反對,只笑笑道:「您說也有道理,不過,如果不是這兩人中的一個殺的,再要從公寓樓里找兇手可就難了,東方列車謀殺案啊。」
柳景輝輕輕地笑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