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苦主,受害人和兇手又都大概率是走私販子,這種內部的謀殺,調查和取證都困難,不做反而是壓力最小的模式。
不過,江遠辦案向來是一路平推過來的,推到了走私販子或者毒販子,對江遠來說都是一樣的。
孟成標于是學著電視里的正面角色,緩緩搖頭:“至于的。殺人是重罪,你犯下命案,自然是要受懲處的。”
蔡大錘愣了愣,接著就狂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審訊椅發出浪蕩的聲音。
站在側面的民警作勢上前,被孟成標給阻止了。
在他看來,這種情緒發泄后的嫌疑人是最好用的,往往能吐露心扉,比不耐審訊,容易胡言亂語提供過多垃圾信息的普通人還好用。
笑聲收。
蔡大錘定定的看向孟成標,問道:“誰出賣的我?”
孟成標笑而不語,一點信息都不愿意透漏的樣子。
“老金?”蔡大錘說出自己懷疑良久的名字。
孟成標不置可否。
蔡大錘皺眉:“我哪里暴露了?你若不說的話,我也不說了,回頭看是你的大恢復術牛逼,還是我當庭翻供麻煩。”
孟成標于是松了一手:“這樣,我告訴你緣由,你描述一遍犯罪過程,如何?”
“一言為定!”蔡大錘自從聽到“匪首”一詞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再加上坐公務機回國,更是對未來不抱幻想,不過,他還是想做個明白鬼罷了。
孟成標咳咳兩聲,再看一眼攝像頭,等了一下子,才道:“起因是我們在一輛蘭德酷路澤上,發現了受害人的血跡……”
他三兩句就描述了主要的情況。
蔡大錘聽的目瞪口呆:“早知道……早知道我該把那輛車推下海的!”
孟成標撇撇嘴,笑道:“這么說,你是承認殺人了?”
“承認,有啥不能承認的,”蔡大錘說完,更是不屑的道:“我殺自己人,又關你們、什么事,你們真的是自作多情,浪費時間和精力,有些渣滓,殺了也就殺了,你知道我為什么殺人?”
“為什么殺人?”確定殺人動機也是審訊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因為他做假賬!”蔡大錘說著笑出了聲:“可笑不可笑?做假賬本身就應該被抓吧,我問他要錢,他就跟我胡攪蠻纏,我只能一槍崩了他。已經丟了那么多錢了,我總不能再虧一輛蘭德酷路澤吧。”
孟成標:“有證據嗎?”
蔡大錘給問笑了:“你沖我要證據?你指望我給你賬本不成?”
“你不給我賬本,誰最劃算?”孟成標反問。
蔡大錘再次沉默。
很快,蔡大錘再次開口,道:“我交人出來,算不算立功?”
這次,輪到孟成標笑了。
立功自然是立功的,但抓回來的人要是再拿孟成標立功的話,那可就重新閉環了。
監控室內。
江遠起身,再對守在一邊的萬泉道:“這個案子應該就差不多了,我回頭讓黃政委聯系你們和毋支。”
嚴格說來,這個案子還是建江刑警支隊毋智夙的,不過,江遠就不需要糾結那么多了,黃強民這兩天都在寫寫畫畫的,應該早就想好了一些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