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聯絡官褚冠梁快步走入警局的會客廳,發出老政治家般的爽朗笑聲。
黃強民配合的站起來,也發出浸水般的政務員笑聲。
大馬局長一并尼查等人,發出賓主盡歡式的仿佛掛在橡膠樹上的銀鈴般的笑聲。
回到會議室,黃強民安排人給褚冠梁一個工位,再給眾人介紹道:“褚處是咱們部委在大馬的警務聯絡官,對大馬政界和警界都有相當的熟悉,咱們在異國辦案,遇到問題就多請教褚處,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就來找我……就是麻煩褚處了,要給我們護航……”
“我盡量服務好大家。”褚冠梁的笑聲令人如沐春風:“自從江神的名氣打了起來以后,我們在大馬的警務聯絡工作,就經常遇到對方問‘你認不認識江神’的情況,我一般都說是認識的,人家的態度立即就不一樣了,哈哈哈哈……”
眾人給出配合的笑聲。“關于這個案子。”褚冠梁轉過頭來,道:“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斯特瓦參議,是本地頗為活躍的政治人物,涉及到多個議題。他受害的消息傳出以后,在房地產業,建筑業,環保業,教師待遇和教育改革等多個方面都有影響……大馬方面希望由江遠接手,有部分原因可能也是因為我們與本地政商界沒有太多的糾葛。”
崔小虎咳咳兩聲,道:“不是說涉及到政治人物的案件不能做,而是涉及到政治人物的案件一定要審慎對待。另外,江遠的調查風格,也是有一定優勢的,咱們還是要集中在客觀事實,客觀證據方面,盡可能的不涉及到本地的政治生態,也不用管本地的政治人物是怎么想的,咱們就專心的偵破案件就可以了。”
“用客觀證據來偵破案件嗎?”王傳星瞥了一眼柳景輝,特意代其詢問一句。
“大膽假設,小心取證嘛。”崔小虎熟練的說了句套話,但也是把態度表達的很清楚了。
柳景輝笑笑,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他常年在不同的地級市做支援,辦案到最后,證據層面和事實層面都是清清楚楚的,才會送檢。說推理不講證據的,都是黑子!
幾人再說一句,確定沒有問題了,再打電話給鐘仁龍,后者很快帶著人,推著十幾個手推車,帶著各種光盤u盤之類的,來到辦公室。“從哪起案件開始入手?”王傳星過來詢問江遠。
“我先看看,你們優先研究第一起案件吧。”江遠也不是隨便做的決定。
首先,第一起案件中,兇手的熟練度一定是更低的。
其次,斯特瓦別墅案本身就被警局重視,調派了大量人手進行了高強度的調查,涉及到多條線索和各個環節……以江遠的角度來說,僅僅是審查這些“二創”的線索,就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要是不看“二創”而追索原始證據的話,許多證據其實在調查過程中已經被破壞了。
不過,第一起案件的問題也很突出,因為是在郊外的路邊發生的兇殺案,證據就非常少,可用的線索更少。
江遠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快速的將之翻了一遍,再要了尸檢報告的實體版本,仔細起來。鐘仁龍快速的運了大量的資料進來,就坐在跟前等待。
閑下來的時間里,鐘仁龍自然而然的靠近了同樣狀似無聊并思考的柳景輝身邊,不由問道:“柳處覺得,這個案件是往哪邊走向?”
“現在還看不出來,要等江遠的報告出來再說。”柳景輝很有經驗的道:“江遠也是看過你們前面的調查報告的,肯定會盡可能的找到突破口的,我們盡量以新的突
破口來調查,會容易一些。”
“如果找不到呢?”鐘仁龍忍不住就問一句。
柳景輝笑了一下,用龍騎士對巨龍般的信任,道:“怎么可能找不到。”正如巨龍沖陣,只要巨龍想要有突破口,就一定會有突破口的,無非是看巨龍愿意使多大勁而已。
要是敵陣的防御力不是很高的話,自然也不必要消耗太多的精力和力量,但這是巨龍的選擇。
“搶劫殺人案,本身就很難偵破了。”鐘仁龍是一線刑警,所以更知道搶劫案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