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還沒走遠。”周思思有點不理解,她反復看著高命的臉“這里的社會模擬試驗還可以選課嗎我怎么覺得你好快樂”
“我看似是在笑,其實眼淚都咽到了肚子里,這些年我經歷太多事情了。”高命隨口回完周思思,又一把摟住了大狗的脖頸“走吧,我們回去找嚴校長,盲人老哥好不容易變得開朗了,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絕望痛苦里。”
高命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好像會忽視一些東西。可實際上,作為心理疏導師,他比很多人都要在意身邊的“人”。
周思思都還沒發現大狗的異常,高命就已經提前察覺到了,這也是他選擇離開的原因,他不希望大狗再變回之前那痛苦的模樣。
踮起腳,摸著大狗的頭,高命將身體靠在了它身上“噩夢都會過去的。”
三人回到地面,經過美術教室所在的二層時,發現整條走廊上都是血腥瘋狂的涂鴉。
如果哪個學生真敢在學校里這么搞,那都不是叫家長的問題了,估計退學賠償都算是輕的。
打開雜物間的門,高命剛進去,丁愿就帶人圍了上來“你們怎么去了那么久不是說只在附近看看嗎”
聽出丁愿話語中的擔心,高命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在噩夢里呆了數個小時。
“一言難盡。”高命先讓大狗臥在嚴溪知旁邊,被書桌上的燈光照射,大狗好像舒服了一些,它把頭埋進了黑色長毛當中,似乎是想要睡一覺。
“試驗樓地下有什么”丁愿和環門調查署的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所有靠近的人都會進入噩夢,我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逃出來,你看看周思思和大狗的狀態就知道有多危險了。”高命收好嚴溪知的書信“丁署長,那兩位就麻煩你來照顧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嚴校長的書信是留給曾經的學生會成員的,留給那些她認可的人,教學樓四樓女廁里的“大鬼”應該也是嚴溪知的學生。
“有亮所處的位置太過關鍵,不可能被說動,嚴溪知的信也只是讓他態度軟化了一些,我需要找下一個學生。”高命也擔心明天上課的時候,湊不夠51位學生,所以他想要親自去挑選可靠的“同學”。
與丁愿告別,高命經過美術室所在的二樓走廊時,夏陽的遺照突然掉落在地。
高命伸手去撿,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好像站著一個人。
“為什么不把它們都殺了呢”
“夏陽”高命抬頭看去,墻壁上畫著一個慘死的學生會成員,高命很清楚,剛才這里沒有那幅畫。
“我只是將你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夏陽的聲音從學生畫像嘴里傳出。
“那我想要你徹底消失,你能消失嗎”高命重新將遺照收起。
“你隨時都可以毀掉那張遺照,你隨時都可以讓我消失,但是你卻沒有那么做。”慘死的學生瞇起眼睛,嘴角掛著笑容“你想要把自己的罪惡都怪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