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是根據死刑犯的精神世界和噩夢做出來的,我只是一個記錄者。”高命并不覺得自己精神有問題,他非常的理智。
“最開始你確實只是記錄,但記錄的多了,自己就會在潛移默化中受到影響,你窺探著他們的內心,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怖也在看著你。”祿藏坐在屋內唯一被陽光照到的地方“生活中的痛苦延伸到了睡夢當中,不快和絕望堆積纏繞,形成了一個個噩夢。它們共同鋪成了向下的階梯,把你引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祿藏的每句話背后似乎都在暗示高命什么“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再用我們醫院里的儀器做個心理小測試。”
“不必了,把藥給我,我該走了。”高命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好的,不過在藥送過來之前,我很好奇一個問題。”祿藏看向那把藏在陰影當中的椅子“屋內有五把椅子,你為什么會選擇坐在那里”
“沒有任何原因。”
“那我再換一個問題。”祿藏的雙眼仿佛可以看透高命的內心,他臉上的瘢痕如同龍紋般流動“剛才我帶病人去配藥,你在這里睡著后,做了一個什么夢是噩夢嗎”
見高命依舊不愿意回答,祿藏面帶微笑“回答完,你就可以取藥離開了。”
“對我來說,不算是噩夢。”高命面無表情,很認真的回復道。
“哦”這個回答顯然出乎了祿藏的預料“那你在夢里看見了什么”
“我夢到自己做的所有游戲全部都變成了真的。”
“這還不算噩夢嗎”祿藏笑了起來,他很滿意高命的回答,就好像一個挑剔的美食家終于吃到了心儀的食物。
撥打桌子上的電話,沒過多久,心理疏導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一輛裝滿藥瓶的車進入屋內,在那位醫生身后,還跟著另外一個人。
屏幕外的宣雯又一次定格了畫面,這段視頻信息量非常大,來送藥的兩人她都聽高命說過。
那位推著小車的醫生也姓祿,好像已經被高命干掉,不知道他和祿藏有什么關系;至于最后進入屋內那人,在場的病患全都認識,他人高馬大,氣質非凡,正是慈善總會的副會長司徒安。
“您怎么也來了藥用完了嗎”祿藏看見司徒安,立刻起身。
“你繼續忙你的,我的事最后再說。”司徒安擺了擺手,徑直走向書柜旁邊那完全被陰影淹沒的椅子,這椅子好像是他的專屬座位。
病房里變得熱鬧,陳夢又恰巧這時候從另外一個病室走出,他的黑眼圈加重了許多,手里提著一袋藥瓶。
宣雯記住了視頻里的每一個人,畢竟他們當中最垃圾的那個,都已經成為了擁有噩夢的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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