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那濕漉漉的內衣,高命下意識后退,后腦卻被一個冰冷的金屬槍管頂住。
“我記得……我約的清潔工要零點之后才到,你是誰?”女人的聲音依舊慵懶,帶著一種對生命的蔑視,殺死高命對她來說跟拆掉一件大玩具沒什么區別,在這座城市一切都明碼標價,只要付得起錢,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
“我是來找布明要債的。”
“要債?”槍口懟著高命的腦袋,女人慢慢靠近:“還不說實話嗎?我這把槍裝了消音器,這些房間都做過隔音處理,我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
“我確實是來要債了。”高命沒想到自己剛來,就碰見了一個瘋女人。
“男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去臥室,過來!”女人用槍逼著高命來到臥室,刺鼻的藥水味將血腥味完全掩蓋住了,在臥室的地板上還躺著一個年紀很小的服務員,他身上有多處外傷,顯然死前經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去!把它脖子上的狗套取下來。”
高命蹲下身體,借助衣帽鏡偷偷觀察女人,對方的槍口歪歪斜斜,眼神恍惚,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看到桌上那個黑色瓶子了嗎?把里面剩下的液體喝掉。”
沒有標簽的瓶子里裝著某種帶有刺激氣味的藥物,喝掉它可能會上癮,也可能會中毒。
這女人殺人不眨眼,布明和男服務員都被殺了,從對方身上也看不出一絲愧疚,她能給什么好東西。
“快點!”
通過鏡子確定槍和女人的位置,高命彎腰去拿藥瓶,雙腿肌肉卻慢慢繃緊,在手抓住藥瓶的瞬間,他猛然轉身,雙手上抬!
“嘭!”
女人毫不猶豫的開槍,子彈擦著高命的臉頰,擊中了被褥。
她確實沒有撒謊,安裝了消音器后,槍聲小了很多。
一腳踹出,李三思這具身體很弱,要不是女人吃了很多違禁藥物,他還真不一定是其對手。
用盡全力,高命才將槍奪走,攻守之勢逆轉,女人被槍指著卻一點都不慌,只是目光稍微清醒了一點。
“敢搶我的槍,你膽子真大。”摸了摸被高命踹到的肚子,她眼底閃過一絲惡毒,臉上卻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似乎并不認為高命敢開槍,她赤腳站立,氣勢卻非常足:“萬盛的老大袁青是我父親,這豪爵大酒店就是他送我的成人禮,殺了我,你和所有你在乎的人都會被千刀萬剮。”
越說越自信,女人端起桌上的紅酒,坐在了床上:“放下槍,我給你一個當狗的機會,做我的狗能獲得很多很多的獎勵,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當狗,然后像地上這個孩子一樣,被你玩死嗎?”
“沒有實力的尊嚴是最可笑的東西,你在我眼里跟一條發火的吉娃娃沒什么區別。”女人心里已經產生了殺意,她開始琢磨怎么折磨高命比較好,一根根黑色的絲線感受到了惡意,慢慢朝著她的眼珠爬去,她卻渾然不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