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黑鴉抽出了腰間的刀,掃視那些破爛的建筑。
刀刃泛著森白的光,墻縫和草席后面隱藏的眼珠立馬消失。
“那些是老鼠,又臟又臭,膽小怕事,可一旦讓他們看到你的虛弱,他們就會將你啃的骨頭渣都不剩。”黑鴉踢開地上一塊破爛的草席,種人,鼠人,狗人和豬人,遇見老鼠要兇,遇見狗要狠,遇見豬要躲。”
黑鴉走到了高命前面,這里地形變得更加復雜,他們繞了半個小時,黑鴉將高命帶到了一家黑診所的后門。
確定沒有尾巴跟來,黑鴉敲了三下門,將高命推了進去。
生銹的刀摩擦著案板邊緣,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頭都沒抬,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每次殺完人都要做,你當我是你的……”
棕黃色的頭發滑落,露出了一張被燒毀的臉,女人看見進來的是高命,愣了一下,隨后直接抄起了手中的刀朝著高命面門剁下!
“嘭!”
刀刃相撞,黑鴉側身擋住了女人的刀:“瘋婆娘!這是我的客人。”
“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臉的奸詐。”女人身材比例不是太協調,嚴絲合縫的護士服都快要被撐開,她動作粗暴,眼珠子藏在疤痕里,非常嚇人。
高命挺冤枉的,他覺得自己純屬被李三思的外貌給拖累了。
“看好門。”黑鴉提著高命的脖子,從女人旁邊經過,來到診所二樓一間暗室里。
關上了門,黑鴉這才松了口氣,將手中的刀插在桌子上:“這里是我的地盤,周圍都是我的人,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擺在明處說了。”
“這座城除了我們,沒有人可以信任。”高命依舊謹慎。
“別賣關子了,是誰讓你來的,你所說的那位高醫生在哪?”黑鴉逐漸變得暴躁,他內心的惡意蠢蠢欲動,想要把眼前之人肢解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你們夜警應該可以搞到抑制惡意的藥,怎么你的情況還是如此糟糕?”高命剛見面就發現黑鴉狀態不對。
“我的藥被一個老畜牲摻進了其他東西,但我沒有證據。”
“你在逗我嗎?這城市里還需要證據?你們夜警什么時候開始講原則了?”高命正通過黑鴉的言談舉止,比對刑屋內的人和鬼,想要確定對方的身份。
“再廢話我就讓樓下那個瘋婆娘剁了你!”黑鴉捂著心口,殺人、剁肉、肢解這些話語會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的記憶進行聯想,從而勾連出更多的惡意,他控制不住,大腦、神經、肉體,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為惡意讓路。
“堅韌、執著,看似冷漠,內在又像火一樣,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姓白,以一種兇禽為名。”高命看出對方在時刻承受痛苦,他在抽屜里找到了一把小刀:“我這里有一種新藥,或許你可以試試。”
刀鋒劃破手腕,殷紅的血流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