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傷害愛我的人
“唐予奕”耳畔炸開了楊灼帶著焦急的聲音,唐予奕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頭發濕成一縷一縷地搭在腦后,唐予奕打開了小臺燈,看了眼床頭上湯姆貓的鬧鐘,時鐘顯示也不過才早上五點鐘。
唐予奕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好像又做噩夢了唐予奕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夢里的內容記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記得
唐予奕拍了拍腦袋,從床頭上拿起了便簽本,她把因為出汗變得潮濕的枕頭拿開,趴在床上開始寫寫畫畫
傅庭白
[楊灼
唐予奕緊盯著便簽上的兩個名字,楊灼她很熟悉,跟她同在文科三班,至于這個傅庭白
名字好像并不熟悉,唐予奕絞盡腦汁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涂掉了楊灼的名字,重點圈出了傅庭白的名字。
唐予奕左手撐著下巴,右手的筆在手心里轉了轉,無意識地在紙上傅庭白的名字下寫下了三個字,唐予奕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中的茫然逐漸被堅定取代。
唐予奕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涂涂改改,寫了一份[文科轉理科的申請書],唐予奕檢查了好幾遍,最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翻出了書包,把申請書夾在了語文書里,睡意在這番折騰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唐予奕把床收拾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她拿著水盆和暖壺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浴室,把因為出汗變得潮濕的頭發迅速地洗了洗。
“吱呀”一聲,主臥的門慢慢地打開,何淑因看到唐予奕時愣了一愣,隨即看了眼墻上顯示不到七點的掛鐘,開口的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甜甜,你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唐予奕正擦著頭發的手頓了頓,她搖了搖頭,抬眸看著小心翼翼的外婆何淑因,唐予奕走上前,很輕地抱了一下何淑因,嘴邊綻開了一抹清清淡淡的笑。
何淑因知道唐予奕的這個動作是想讓她放寬心,她吸了一下微微發酸的鼻子,等唐予奕松開手后,她微微偏了一下頭,躲開了唐予奕的目光,嘴里的語氣很輕松“甜甜,外婆去給你煮點面吃。你擦好頭發去收拾一下東西,好好檢查一下要帶的東西,落下了外婆可沒法給你送。”
唐予奕看著外婆走進廚房的身影,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她所在的易城第一中學是寄宿制,學生每兩周回家過一個周末,而她剛剛升入高二兩個周。
唐予奕胡亂地擦了擦頭發,把毛巾搭在了陽臺的晾衣桿上,撥著只及下巴的短發走回了臥室。而何淑因在走進廚房以后,使勁地眨了眨眼,逼退了眼底的潮濕。
“叩叩”兩聲,唐予奕敲了敲餐桌,用兩根手指把一張便簽紙推到了何淑因面前,何淑因拿起便簽紙,便簽紙上只寫了一行小字[外婆,我要文科轉理科。]
何淑因看了看紙條上的字,又看了眼吃著清湯面的唐予奕,眼底的心酸轉為擔憂“甜甜,你怎么突然想換理科了理科不是特別難嗎是不是在班里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