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
程成斜倪了劉希山一眼,隨即略帶嘲諷的說道“你不過就是個傳話的罷了,要論跟那些部落首領熟悉,城內的四大家族哪個不比你熟悉,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哎,你”
劉希山被程成這話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憤的瞪著他
程成這話倒也說的是事實,劉希山這個郡丞看上去很了不得,云州郡內除了李義就他的行政級別最高。
而且李義還幾乎被他給架空了,看上去好像他已經在云州郡一手遮天了。
但實際上,他自己清楚,他不過就是四大家族推出來跟李義打對臺戲的傀儡罷了。
四大家族想要在云州郡壟斷重要貿易渠道,必然要在官面上打通。
而郡守一般都是由朝廷直接指派而來,根基實際不在當地,縱使他們能一時用金錢腐蝕,但難保不會遇到個貪得無厭的家伙。
與其如此,還不如扶持個家里根基就在云州郡的云州郡二把手出來跟李義打對臺戲,以他們四家的實力,在他們的支持下,這個二把手完全可以把李義架空。
那這樣一來,他們在云州郡不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
而且相對于空降來的郡守,家里根基就在本地的郡丞顯然要好拿捏的多,也穩定的多。
甚至可以長久的做他們的保護傘,他們需要付出的只是每年利潤的一點點罷了,這筆生意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于是,就這樣劉希山出現了,這才有了如今云州郡李義這個郡守被架空,而四大家族在云州郡橫行無忌的局面。
但說白了,這劉希山也不過就是個傀儡,所以程成一向是看不起這個家伙的,如今因為立場的原因處在同一條船上,所以需要合作,但偶爾嘲諷一下他卻還是免不了的。
“哼程將軍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希望王爺巡營的那天別鬧出什么幺蛾子,到時候程將軍可就不好收場了”
劉希山頓時憤憤的反唇相譏道。
“哎,這就不勞你劉郡丞費心了,我云州郡軍容嚴整,軍中人人悍勇個頂個的都是些好漢子,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又怎么可能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程成一臉得意的自夸著,滿臉的自信神情,看的劉希山是牙根癢癢。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登時便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狀若無意的忽然說道
“哎呦喂,近日本官好像聽說市面上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言,說是有那么一批青皮流氓,每年朝廷派來查驗云州軍兵員數量的時候,就總會有人拿出銀子請他們去演戲,三日就有足足一兩銀子的高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說完,不待程成反應過來,劉希山一個轱轆就鉆進了自己的轎子里,隨著隨從的一聲起轎,劉希山的轎子快速離開的了王府。
程成聽到這話臉色登時就黑了下來,整張臉陰沉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一樣看著劉希山遠去的轎子,拳頭瞬間攥緊,捏的咯吱作響
但奈何轎子已經遠去,最終程成也只能冷哼一聲,沉著臉翻身上馬,大喝一聲架
便打馬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戰馬在云州城這簡陋的街道上肆無忌憚的疾馳而去,街道上的那些擺攤的小販是趕忙收攏自己的東西躲到道路兩旁,行人也是猶如被驅趕的羊群一樣向兩邊散去,生怕擋住這位爺的路。
畢竟上一次擋住這位爺路的人,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云王府內,迎客大廳。
劉希山和程成剛走,趙俊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向李義問道
“陳王孫李四家每年向外草原上的那些部落出售我大宋的違禁物資及軍事物資之事,你清楚嗎”
“王爺,這”
李義瞳孔瞬間瞪的老大,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囫圇話來。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趙俊再度加重語氣,目光中帶著迫人的壓力凝視著李義,讓他給出答案
低頭沉默,半響李義癱坐在椅子上,低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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