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敵將已帶到”
當卡沙爾被鐵甲步兵們壓到丁鴻光面前時,卡沙爾看著依舊在不急不緩下著令指揮大軍絞殺身毒步兵的丁鴻光雙眼直欲噴火
“你在干什么你是在無視我嗎”
聽到他的質問,丁鴻光這才停下指揮,如今也不需要他指揮了,敵將都被拿下了,對方已經失去了指揮人成了一團散沙,遠征軍殲滅也只是時間問題。
回過頭看著卡沙爾,丁鴻光微微一笑問道
“你認為你有什么值得被我重視的地方嗎”
“我是身毒本次的最高烏姆達
怎么說也是主將吧,你也是一軍主將,為何要以這種態度羞辱我”
卡沙爾依舊憤怒,他自問跟丁鴻光屬于同一階層,但對方的態度卻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管是誰,生擒了敵軍的主將都不該是他這種近乎于無視的態度吧。
分明自己跟他是這場戰爭的下棋人,為什么他會這樣無視自己
“呵有沒有可能本將從來沒有把你們身毒放在眼里過所以對于你的被擒,對我來說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罷了,這種理所當然的事,又有什么好重視的嗎”
“你”
卡沙爾險些被氣的吐血。
丁鴻光卻微微一笑再次道“從我們進入身毒開始,你們又有哪一次大型戰爭上贏過我們,你們這種戰斗力的軍隊,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值得重視。
當然,態度上我們輕視你們,但在行動上我們會認真重視,這不是出于對你們的認可。
這僅僅是我們對戰爭與我們身為士兵這一職業的尊重而已。
所以你不用想因為你是身毒的主將我就會給你什么應有待遇,你還不配。
你所率領的身毒軍除了剛剛被剿滅的五千人沒有一只能入的了我的眼,即便是那一只在我看來也不過就是二流部隊而已。
若不是我刻意放任,你們以為你們能沖到這里”
卡沙爾聞言一愣。
可意放任
這怎么可能
卡沙爾想不明白丁鴻光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也不認為能沖到這里是對方放任的結果,那可是廓爾塔彎刀營,怎么可能需要對方放任,能沖到這里也是廓爾塔應有的實力才對。
對此丁鴻光卻是不屑一笑,擺了擺手就讓人把這位身毒軍最高指揮官給壓了下去。
再次轉身下令讓全軍大喊卡沙爾已經被抓的消息,引得本就慌亂的身毒軍軍中再度大亂之后,他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剛剛趕過來的巴雅吉胡身上。
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匆匆趕來的巴雅吉胡眼見自己到來,戰斗都已經結束了。
就跟自己想的一樣,丁指揮使不可能沒有后手,那些身毒人想要斬首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但是自己卻在那一刻猶豫了
下馬的動作有些艱難。
不是他忘了怎么下馬,而是他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
剛才自己的行動無疑是給這位指揮使留下了一個極壞的印象。
在本該毫不猶豫趕回支援的情況下,自己卻帶人停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這其中意味著什么,沒有人不清楚,或者說自己在想什么,只要有腦子的多多少少都會有所猜測。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卻不得不面對。
一切都是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畢竟,攔下其他人將近一刻鐘的是自己
艱難的挪動著步伐,低著頭不敢看丁鴻光的眼睛,只不過十步的距離卻好像要走幾十年那樣漫長。
但這距離是有限的,十步再怎么拖也很快就走完了,來到丁鴻光面前巴雅吉胡微微抬頭,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
“將”
啪
一個大耳刮子當即就扇在了臉上。
“你剛才在猶豫什么”
丁鴻光那陰沉的質問讓巴雅吉胡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的部族在五十年以前已經歸附大宋,而云州郡現在是云王冕下的封地。
這也就是說,你們是云王的下屬
一切要以王爺的利益為優先
王爺也不曾虧待過你們,在王爺來后你們的部族都得到了更好的生活。
你們的妻子、兒女、父母都不再忍饑挨餓,寒冷的冬天你們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樣距離在一起任憑上天決擇生死
你們有了一切,所以你們理所應當為給了你們這一切的王爺效死
如此才能回報王爺對你們的恩德
但是
你剛才猶豫了
你在猶豫什么
你是不是想著本將會被區區的身毒人斬首,然后你就可以趁勢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