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考過后,趙安生便道“這個不必擔心,根據汴京傳來的情報這群大頭兵在高東殺的太狠,引起了全體朝臣的不滿,如今他們先斬后奏的權利已經被皇帝給收了回去。
在沒有證據和上奏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再動刀子了。
你如今的主要目光應當還是在周林這個左侍郎身上。
他帶著朝廷的旨意而來,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能明著跟他作對,只能在背后耍些手段,必須盯緊了他,免得他想到其他的辦法解決了如今遇到的困難。”
官家趙益聞言當即恭敬的點了點頭,保證道“家主放心,周林那邊我們派人盯死著,絕對不會讓他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趙安生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管家辦事他一向放心,從來都沒出過任何差錯。
趙家那邊還在暗地里想著怎么給周林添加點小鞋。
河堤旁,李定國已經帶了一萬多人開始陸續過河。
沒錯,只有1萬多人,準確的來說是15000人左右。
李定國認定這次平叛根本用不到全軍出擊,再加上這是在關內沒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讓騎兵施展空間,所以就留下了五千騎兵守營省的被人偷家。
船只的事情好飽,就在朝廷的旨意傳來不就,很快就有大興縣的人操著船過河來到了這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興縣的縣尉何希泥。
剛一見面,這何希泥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了過來,嚇得李定國趕忙后退幾步躲開,何希泥來不及剎車最終一頭栽在特地上,身體還抽搐了兩下。
等到何希泥起來后,趕忙拍了拍因為剛才這事而落了一身的灰塵。
跟個社交牛逼癥一樣,又換上了一副哭喪臉,訴說著自從曠工造反后,自己這些日子的苦楚。
從他的口中,李定國得知了如今那群造反礦工的情況,造反的礦工們人數近二十萬,領頭之人正式最開始舉起礦稿打傷看守著,被所有礦工認定為指路明燈的黃岡。
自打那天攻進大興縣城后,這些礦工先是攻陷了縣衙,把縣令和縣丞全都給吊在了高高的欄桿上活活曬死。
之后這些礦工就在黃岡的指點下,開始一家一戶的抓捕著城內的各大礦主。
由于大興縣的采礦業發達,整個東南湘北近乎七城的大礦主都在大興縣定居。
這些礦工一造反,他們連跑都沒來得及跑,除了剛好出去做生意不在的,其余的都被這些恨極了他們的礦工給抓了起來。
據何希泥所說,根據他探聽到的消息,這些礦工還在城內搞起了什么審判大會,讓礦工們對自己各自的礦主進行審判,若是被判定有罪的,直接便當著全城百姓的面被一鎬子敲死
沒罪的才會被放過。
不過好像在他們來這里接李定國之前都沒聽說過哪個礦主被放過了。
至于他自己,據何希泥所說,他是剛好帶著三百縣兵出城操練,這才剛好躲了過去。
不然他自己恐怕也已經跟自己那兩位同僚一起被制成了風干老臘肉。
對于他這個解釋,李定國自然是不信的,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眼瞧著不是對手帶著手下逃跑了就是逃跑了,還扯什么剛好在城外操練。
他都沒聽說過哪里的縣兵會經常去城外操練的。
這擺明了只是何希泥的一個借口而已。
但李定國卻也沒有拆穿他,因為這并不重要。
當即便開始向其詢問其大興縣守城物資還有武器的儲備情況。
對于這點何希泥居然頗為自豪道“這點將軍泥可以放心,我大興縣的武器庫房雖然還有著武器,不過不是爛的就是已經被放置了很久,輕輕一碰就會斷的。
至于守城物資,那些就更加沒有了,我們大興縣處于內陸,就算汴京被匈奴人圍了我們都沒受到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