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是腦子里進水了嗎他干出這種事,非但不否認,居然還當堂承認,還那么囂張,本府這么幫他,他真以為他們井家能在這烏蘇縣一手遮天了不成”
剛回到文士堂,黃天生就氣憤不已的拍著桌子怒罵了起來。
他為官這么多年,收了這么多錢,還沒見過這么白癡的人
你丫沒看那群百姓都憤怒成什么樣了,就這你還敢如此囂張,是真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了
正在他憤怒并且決定要秉公執法,給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一點顏色瞧瞧之際。
跟在后面的師爺李立終于跟了回來。
一回來,看到正在發飆的縣令,李立趕緊將門窗都給關緊,湊到黃天生身邊小聲問道
“縣尊,我們什么時候放那井家公子離開”
黃天生一聽這話頓時怒了
“離開他殺了人,本縣憑什么放他離開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商人之子而已,還犯了眾怒,若是將他放走了,以后本縣的名頭豈不就臭不可聞了
不可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得給人償命平息眾怒”
“縣尊大人。”
李立輕聲喚了下,憤怒的黃天生轉頭疑惑看著他“干嘛”
李立指了指桌面,黃天生這時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面前被擺上了一張銀票。
面值一千兩
黃天生沉默了。
李立在一旁繼續道“這是井家的管家剛剛送的,他們還說這只是給縣尊大人的見面禮,等他們公子回去了,還有四千奉上。”
“可他當眾殺人,看到的人太多了,公堂外那些百姓什么狀態你也看到了,我哪敢把他放出去啊”
黃天生看著桌面的銀票險些留著口水,但是一想到需要面對的局面,頓時又頭疼不已。
李立搖搖頭,湊到黃天生耳邊小聲道“縣尊,這個井家可不好得罪啊”
黃天生眉頭頓時一皺不滿道道“本縣堂堂一個朝廷命官,還得罪不起他一個商賈”
李立左右看了看,隨即這才接著道“縣尊您的上一任怎么死的您還記得嗎”
“他不就是被倭寇半夜沖擊了縣衙而殺”
話說到一半,黃天生的話語戛然而止,瞳孔瞬間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立。
“你是說”
李立點點頭道
“當夜之前,前任縣尊剛去過井家,要點“城墻維護錢,結果當天夜里,前任縣尊就被不知道哪兒沖出來的倭寇給在縣衙里給殺死了,就連尸體都被吊在了公堂之上。”
李立并不是黃天生招攬的師爺,而是他的上一任留下來的,就任后看他機靈加上也熟悉衙門里的大小事務所以就將他留了下來。
如今看來這是個明智的決定,若不是留下了他,哪里知道這里面的內幕,說不定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于剛才他話里的“維護城墻錢”,這都是約定成俗的暗地里規矩。
每年城中的富商大戶要給縣令交點“城墻維護錢”。
這說是城墻維護錢,但烏蘇縣的城墻已經快五十年都沒維修過了。
這錢說白了就是各家給縣令的保護費而已。
“他們井家”
黃天生也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確認了沒有隔墻有耳后這才我小心翼翼問道。
李立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證據,但是自從井家來了這里后,倭寇倒是三天兩頭的潛入城里,不少經濟的競爭對手都慘遭滅門。
大家伙面上不說,但暗地里都認為井家怕是跟倭寇絕對有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