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當即道“王爺,寇可往,吾等亦可往
匈奴竟然敢攻擊大宋國都,那其王庭的守衛力量可能也很薄弱了,我們完全可以也派兵去攻擊匈奴王庭
損失不能全由我們承擔,我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憑什么只有我們大宋的百姓被屠戮被欺負
憑什么他們匈奴的百姓卻可以在草原安安心心的牧馬放羊,等著軍隊帶著戰利品回來歡呼雀躍,共享勝利戰果
憑什么歷來都只有我大宋的百姓哭,家家掛白幡,戶戶盡成灰
憑什么”
這名年輕官員的四個憑什么,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同仇敵愾
“對啊,王爺憑什么明明他們才是強盜,為什么我們只是想安安生生的生活卻要受盡欺凌
王爺寇可往,我們亦可往
殺殺向草原,讓那些匈奴百姓也嘗嘗我中原百姓受到的欺凌,嘗到的痛苦”
“殺殺殺”
雜亂的聲音逐漸消失,漸漸統一變成了一致的喊殺聲
整個會議廳的殺字浪潮一浪高過一浪,一聲高過一聲,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砰砰砰
肅靜
木槌的敲擊聲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那是趙俊的聲音。
眾人的喊殺聲戛然而止。
趙俊看向眾人冷冷道“如今云州郡的可抽調兵力只有二十二萬,本都這邊怎么都要留兩萬人來守,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調動的兵力只有二十萬。
汴京那邊的匈奴人數根據現有情報不少于二十五萬,且還有人隱藏在幕后不知情況。
去的人少了,就容易陷入劣勢。
如今的云州城哪來的人手去草原”
官員們聽到這話漸漸冷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軍方那邊卻有一人站了起來
“王爺,給我一萬人,末將就算不能屠了匈奴王庭全部人,也能讓他們雞犬不寧惶惶不可終日”
聽到這么囂張的話語聲,眾人頓時將目光看了過去,竟看到是一個年輕的小將一臉傲然的站了起來,旁邊一中年將領正不住的想要把他按的坐下來他卻執拗的站著,一臉自信的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
趙俊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看著這個滿身透露著強烈自信的青年,不由就露出了笑容,笑著問道
“汝乃何人安敢出此狂言
那匈奴雖然有二十五萬大軍入了關,可王庭作為匈奴的老巢,最少也會有近十萬人守衛,必要時刻匈奴人人皆可引弓拉弦,你哪來的自信可以以一萬人在草原縱橫”
青年自信的一拍胸脯道
“稟王爺,末將姓霍因小時候算命的說我天干多丙,很難長大,父母就給末將取名霍去丙
只要王爺給我一萬精銳騎兵,最好的裝備,最好的武器后勤支援,哪怕僅是一萬人,末將都有信心將匈奴王庭剿個天翻地覆”
趙俊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這里是哪里這里可是會議廳,在座的全都是云州軍的高級官員以及軍官,本王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按級別你應該進不來,但是在這里面說的每一句話可都不能是戲言,開不得玩笑。
你若現在坐下,本王可以當你沒說過話。”
趙俊這話一出,眾多官員也是立即附和了起來。
“是啊,小將軍趕緊坐下吧,這里可開不得玩笑。”
“哪來的毛頭小子,什么狂言也敢放”
“趕緊坐下,定是長輩帶進來的,真是年輕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青年旁邊的湯良也趕忙再次拉了拉青年,沒錯旁邊那中年人就是云江軍指揮使湯良。
這人是他姐姐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外甥,姐姐一家當初在流亡途中去世后這個外甥就被他帶著了。
當初為了生活入了軍中后沒多久,沒想到這小子也跟著一起入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