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動靜小點兒,別被發現了”
城南的救災倉里張英文正指揮著手下將一包包已經消數的糧食往外運,準備先運去城里自己特意租下的偏僻院子,等攢夠了一批再一起交給陸遠。
他們正如往常一樣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運糧,其中有一個家丁動靜大了點立馬就迎來了一低聲陣呵斥。
這家丁連連點頭哈腰賠罪,但等管事的走了后又不禁跟同伴吐槽道
“這張管家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這附近巡邏的五城兵馬司都不敢過來,有什么可小心的。
就是他娘的找借口想要罵老子”
同伴聞言頓時笑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別又給他聽到又來罵你,趕緊干活,干完了我們也能早點回去歇息。
動靜小點,別又給他逮著機會罵你了。”
聽同伴都這樣說了,家丁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繼續搬運起來。
然而正當他們干的熱火朝天之際
忽的
就聽砰的一聲
糧倉大門被突然撞開,一群身穿鎧甲手持武器的士兵瞬間從外面魚貫而入,眨眼的功夫就把一眾已經被嚇傻了的家丁給包圍在了原地。
剛剛才離開一點的張家管家則被嚇了一跳,當看到是一群當兵的沖了進來后,則沒看清這些人根本不是往常的五城兵馬司巡邏兵丁就怒氣沖沖的喝罵了起來
“干什么干什么
你們這群臭當兵的想死是不是,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許你們來這兒巡邏了嗎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信不信我讓你都上官將你們這一身的狗皮都給扒了
想死啊”
然而他話才剛一出口,下一刻兩柄寒光凜凜的撲刀就已經一左一右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霎時間那刀鋒上傳來的冰冷觸感就讓這張管家出了一身的冷汗,嘴里的話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一樣再說不出來半句
從進來的甲士中,一身披紅色披風的將領走了出來,來到了已經被嚇傻的張福面前,冷冷問道“你是這里的管事”
張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嘴里掙扎性的搬出自己的后臺企圖嚇住眼前這名將領。
“小的確實是此處的管事,這位將軍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小的家中老爺乃是禮部左中書郎,與五城兵馬司的黃指揮使乃是好友,您看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刀劍相向吧”
“五城兵馬司呵”
將領一聲冷笑,隨即冷冷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可不是五城兵馬司的那群廢物,他黃尹的名字可嚇不住本將
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是云州軍的,本將云州軍云麾軍第一廂指揮使李定國,今日就是奉陛下旨意來抓你們這群偷盜官倉的碩鼠的,有什么遺言我勸你早點想好,不然就沒機會了
帶走”
李定國揮了揮手,不等這張福再說什么,一群甲士就立刻把這倉庫里的所有人都給綁了起來向外壓去。
秀云樓。
“哎呦李大爺您好久都沒來了,奴家可想死你了,您是不是都忘記奴家了啊”
“哈哈哈,大爺我怎么會忘記我的小美人呢這不是最近忙嗎,最近國喪哪里敢出來,要不還是說你們秀云樓后臺硬,國喪期間都敢開業,你們是數這個的”
四十多歲一身富商打扮的李姓商人說著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那秀云樓的姑娘頓時一臉驕傲道“那是,我們東家硬的很”
“哎呦硬的很哪里硬,有沒有我硬啊”
“哎呀,大爺你欺負人”
“哈哈哈哈”
正當秀云樓的客人們和姑娘們開心的玩耍之時,忽的一群甲兵迅速從門口涌了進來,將整個秀云樓都給控制住了。
這突然的變故瞬間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那些今天才敢出來玩樂的客人們,心里都后悔死了,明知道是在國喪期間,怎么就管不住這下半身呢
這下好了,栽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