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丁太尉嗎”
“噓不要命了他早就不是太尉了,是宋奸你想同罪嗎。”
“口誤口誤”
“之前陛下說正在押送來的路上了,我還以為要到正旦以后了,沒想到那么快就送回來了。”
“是啊,不過你看這姓丁的可真狼狽啊你看他那樣子,怕是已經被陛下折磨了一通了。
嘖嘖嘖,昔日權傾朝野的太尉,就連皇室都忌憚三分的丁家,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被皇室當成耍猴的猴子,真是世事無常啊”
“呵呵,丁家那般囂張,我早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有這一天的,果不其然”
“你放屁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那你以前還上趕著巴結人家,我可親眼見過你大冬天的拿著禮物站在人家府前想要巴結。
結果人家嫌你的禮太輕了連門都沒讓你進。
哈哈哈哈”
剛才說話那人頓時漲的滿臉通紅,急于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丁聶露面后頓時在百官中引起了一片熱議,但是只有朝堂六部級別的官員,看著丁聶如今的樣子,再想想陛下讓人傳話說的耍猴,心情變得沉重無比。
陛下這哪里只是讓他們過來一起看丁聶的狼狽樣,一起羞辱丁聶啊
這分明也是在警告百官,你們最好老實點,不然以后當猴的說不定就是你們。
就連丁聶這個前太尉都落得了這般下場,其他人又怎么能不警醒呢
然而聰明的人總是少數。
許多官員根本就沒意識到這點,依舊在那里熱火朝天的議論著。
而此時跑馬場中,戰馬已經開始漸漸加速,連帶著被綁著的丁聶也只能跟著加快了速度。
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丁聶本就受了風寒,體力不足,沒堅持多久就撐不住了,整個人就直接被拖在了地上。
趙俊早就讓人清理過了地上的碎石,也就不擔心這家伙被碎石弄到哪里不小心被弄死。
戰馬就這樣拖著丁聶在跑馬場里奔馳了起來。
幾圈過后,丁聶已經渾身都是傷口,雖然趙俊讓人清理了跑馬場的石頭,但那也只是大的,許多小的石頭根本沒辦法清理干凈,所以被拖行了幾圈的丁聶渾身都被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
整個人看著也凄慘極了。
然而這才只是個開始。
在趙俊津津有味的磕著瓜子看的時候,跑馬場里的戰馬換了一批,歇息了一會兒的丁聶再次變成了拖拽物被在地上拖行著跑圈,這一次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哀嚎了出來。
那不斷與地面高速摩擦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丁聶縱使是咬牙頂了一輪,終究是沒頂住第二輪。
就這樣一匹接一匹。
等到第四輪跑完,丁聶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狀態。
被人帶來觀景區的時候,看著丁聶這恐怖的模樣,所有的官員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終于有更多的人隱約明白了自家陛下的隱藏含意。
趙俊隨手拍掉手中的瓜子皮,笑著走到了丁聶面前,轉身向大家介紹道
“給諸位愛卿介紹一位老熟人,咱大宋的前太尉,勾結匈奴的宋奸,丁聶丁太尉
想來許久不見,諸位肯定想咱們丁太尉了,丁太尉肯定也想大家了,有沒有人愿意上來跟咱們丁太尉敘敘舊的”
趙俊滿臉笑容的看著百官,然而沒人敢在這時候冒頭。
丁聶艱難的抬起了頭,聲音沙啞“混混蛋殺殺了我”
趙俊直接無視了他,目光中帶著希冀,看著百官。
然而百官卻紛紛低著頭,沒人冒頭。
趙俊也只得可惜的嘆了口氣道“哎,看來果真是人走茶涼啊,丁太尉在朝堂這么多年,如今居然連一個老朋友都沒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