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穿過重重人群,終于在某處酒樓停了下來。
飛云大酒樓。
這是酒樓牌匾上鐫刻著的鎏金大字。
同時這也是如今汴京最大的酒樓客棧,光是在這個汴京城內就足足在東南西北城區有著整整四家
青年抬步而入,奴仆緊隨其后。
一小廝正待上前招待,卻一把被平日里連柜臺都不出的掌柜給拉了開來,一臉狗腿子樣的迎了上去,舔著張老臉沖那青年道
“東家,您來了”
青年微微點頭,隨即問道“三樓有人嗎”
掌柜立即搖頭道
“無人無人我們飛云大酒樓的三樓一向不開放,專為東家留著,東家這便可以上去。”
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掌柜的熱情引路下順著樓梯上了三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這才問道
“之前吩咐你們辦的事如何了”
掌柜趕忙道
“前不久南邊傳來消息,第一批畢業學子已經于半個月前上了船,想來只要不出意外,最多日的功夫,就能在蘇南郡的港口靠岸,而第二批學子也已經上船,剛剛駛出平波港約摸半個月后會在蘇北的靖海港登陸。”
“很好,此事關乎著朕的安排,這批學子都是政事學堂派到身毒六郡實習過一年的,有著相關的治理經驗。
朝廷大軍收復失地后,原先的官員恐怕大部分都不能用了,也正好趁這個時候把官員都替換成我們自己人,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
對于后面的土改工作更是能夠起到極大的作用。”
“小的明白,定然將之重要性傳至總部,不敢耽擱東家的大事”
掌柜趕忙拍著胸脯保證,青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揮了揮手道“隨意上點小菜,再上壺茶。”
“哎好嘞東家您稍等,我這就讓他們準備去。”
言罷,這大掌柜立即小跑著下了樓讓人準備去了。
趙俊這時才看向窗外人流如織的景象默然不語。
沒錯,眼前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偷偷摸摸魚龍白服跑出宮的趙俊。
這宮中實在憋悶,趙俊按耐不住,加之正好前段時間通過飛云商會正在將云州郡政事學堂出來的學子往南邊送,準備偷偷摸摸趁朝臣們不注意,把當地的官員全都換成自己人。
這才在將今日的奏本都完成后便帶著王懷恩偷摸著從宮里溜了出來。
來到了這位于馬行街夜市的東京最大的飛云酒樓。
沒讓趙俊多等,幾乎是掌柜剛剛下去,就開始陸續有小廝端著一盤盤精致的糕點和茶水上了樓,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趙俊面前的桌子擺的滿滿當當。
期間這些小廝都有偷偷拿眼睛偷瞄趙俊,似乎是想看看這公子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僅上了這飛云大酒樓從來不對外開放的三樓,更是讓他們的大掌柜那般前倨后恭
許是得了叮囑,雖然好奇,卻沒有一人敢上前詢問,每個小廝都是送完東西就快速退了下去。
等到東西都上齊后,趙俊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外面的人流如織忽然笑道
“王伴伴,你說云洲城好還是這汴京好”
王懷恩卻毫不猶豫就道
“皇爺,要奴婢說啊,這汴京雖好卻不及咱云洲城。”
“哦不及在哪兒啊”
王懷恩立即道
“來這汴京后陛下您都很久沒有休息了,咱以前在云州郡,那您是天天的喝茶看戲好不快活,但自從來了這云州郡之后,皇爺您整天的就悶在皇宮里忙碌正事,一點兒都不像您了。”
“這樣不好嗎朕現在可是皇帝,這普天之下地位最高的人,就連你,別以為朕不知道哈,如今宮里的那些個小太監都開始叫你老祖宗了。
就是這外朝的朝臣,哪怕就是章相,不都得喊你一聲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