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郡郡守”
他這話一出,頓時在帳內引起一陣驚呼,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短跑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即將攻打武陽府城的前夜,這武陽郡的郡守居然在深夜跑到了他們大營,還以罪臣自稱,他這是想要干什么
而到了現在丁鴻光才終于想起來,根據情報消息,這湘北郡的郡守好像確實是叫劉伯亨
可可這家伙怎么大半夜跑出來了還跑來了自己這里
莫非他是想
接下來的情況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就見劉伯亨自曝家門后當即便道
“伯亨本為朝廷命官,乃是朝廷派來這湘北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官員,當以朝廷的利益為先。
然,湘北郡地方勢力龐大,觸角遍及全郡上下,縱使伯亨乃是一郡之首卻不能掌控萬一,無能淪為當地門閥世家之傀儡。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地眾多門閥世家趁著朝廷蒙胡虜入侵,天下動蕩之際割據一方將湘北脫離朝廷之掌控,此乃伯亨無能之罪過
是伯亨失了職
伯亨有罪矣”
說著說著,劉伯亨臉上兩行淚水頓時就流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就好像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多愧疚一樣。
哭了好一陣,哭到丁鴻光都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哽咽著道“幸朝廷天顧之,新皇驅逐胡虜定鼎北境,使我大宋朝廷重歸天命,朝廷天軍一路南來勢如破竹,連收南方三郡之地,使分裂之故土重歸大宋。
前日聽聞朝廷天軍終于到了我湘北之地,正不勝欣喜,然又聞湘北之門閥世家聚集二十萬不義之兵對抗天軍,正心下惶恐,擔憂天軍。
未曾想,我大宋果真乃是承天命之國,竟輕易打敗門閥賊軍終至我武陽府城外,伯亨心中激動難耐,終于趁著夜深人靜,賊人看管不嚴之際偷偷溜出城來,來到了我朝廷大軍當中,回歸了朝廷的懷抱。
伯亨心中歡喜,無以復加
此際之激動,難以言表難以言表
伯亨終于逃脫魔掌,重得自由矣
嗚嗚嗚”
說著,劉伯亨又抹著眼淚哭了起來,似是開心的哭泣了起來。
他這番言語和做派卻讓帳內的一眾將領頓時臉色變換,猶如生吞了蒼蠅一樣別扭且惡心
葉瑋在一旁聽著看著,嘴角直抽抽,他本以為朝堂上那些個文官已經夠厚顏無恥了。
但是沒想到強中只有強中手,這地方上的官員那張嘴也一點不差。
黑的都能硬生生給他們說成白的,明明之前是同流合污的,如今按照他這樣的說法,他就成了屬于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忍辱負重之輩了。
勢單力孤的被當地的勢力欺負,無奈委曲求全,加之朝廷動亂又沒辦法幫他,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人家分裂,如今看到天軍到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趕忙過來拜見求保護。
合著按照他的說法,還是朝廷來的慢了,這才讓他這個郡守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這他娘的顛倒黑白的能力也是沒誰了,你嘴那么能說你怎么不去武御史臺啊跑來當個郡守真是屈才了
委屈你了
就連丁鴻光聽完他的話后也都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正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卻又聽那劉伯亨道
“稟大帥,伯亨身為湘北郡守,雖是地方勢力龐大,可這也是伯亨能力不足,這才導致的當地門閥割據湘北,此乃伯亨之過也,伯亨自當向朝廷請罪。
然今日伯亨前來就是為了助朝廷一臂之力的,伯亨雖然淪為了當地門閥之傀儡,然這武陽城中還是有許多心向朝廷之人,伯亨還是有把握使之打開城門,使守城的部分軍隊投降朝廷,讓朝廷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武陽城盡量減少損失的。
請大帥允許伯亨戴罪立功,替朝廷拿回武陽郡
使我湘北重歸朝廷之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