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口咀嚼幾下,三頭巨獅的身形凝實了幾分,似乎那些血肉頗為滋補,滿意的抬起頭,右邊的獅頭回首抽了抽鼻子,巨獅靈活的一返身,歡快的對著另一邊的巨人追去。
小腳步一顛兒一顛兒的,等身長的長尾如蛇搖擺,帶著尾端一團絨毛顫顫巍巍,透著幾分雀躍。
腳步雖小,速度卻快,幾個眨眼之間,這獅子已經追著那些狂奔的巨人遠去了,視線中只留個黑點和幾個金點那些巨人一個個穿的都是銅甲,金燦燦的光彩奪目。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不少,但是停下動作的不多,要么忙著沖鋒,要么忙著逃跑,張維古甚至連眼都沒睜,蓄勢待發。
倒是劉德勝在影子里一晃差點掉出來,好在周圍沒有什么人注意到他,又躲回去了。
狼騎頂著重炮團的炮火沖散了潰不成軍的哥布林步兵這些可憐的家伙從一開始就沒起到他們應有的作用,只保留了戰斗序列,卻連正經戰斗都沒開始過直撞在蓄勢已久的張維古身上。
張維古并沒有揮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刀光,只是平平的一刀刀砍去,卻是連綿不絕,刀影重重,每一刀都留下兩具尸骸,一具哥布林一具座狼。
很快,刀影成山,尸骸也堆砌如山,而他輕抬腳緊落步,一步步向前推進,尸山也被噼開。
往日里鼓如蛤蚧的大眼,半開半闔瞇成了一條線,身周空氣扭曲,似有高溫燒灼。
劉德勝已經藏不住了,他又不是真的躲進了影子,只好滿眼無奈的跳了出來,安心的守在張維古的身后,雖然不至于寸步不離,卻也緊緊跟隨。
張維古眼里大約只有格洛希爾的旗幟,所以他這一路揮刀,刀影如山,似推山而行,路線卻只隨著格洛希爾的旗幟變向而轉。
雖然沒有刀光沖天,但是潮水般的沖鋒陣型中單有一處尸骸飛揚,鮮血如噴泉高涌,格洛希爾當然注意到了進軍中的異常。
祖賓的遺物,自然在地球人手里的可能性更大,而且狼騎已經沖鋒過半,仍沒有祖賓尸首的消息,張維古就變得更加可疑了。
作為四十幾歲,還處于少年時期的格洛希爾,并不缺乏戰斗的勇氣,雖然張維古看似勇勐,但是格洛希爾還是揮舞著銀光閃閃的鏈枷和同樣銀光閃閃的圓盾正面迎了上去。
這盾牌果然是寶物,張維古連續兩刀砍出去都被格洛希爾以盾格擋,甚至還有余力揮舞鏈枷反擊。
看著傾力砸著頭顱的鏈枷錘頭,張維古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身形一矮,大刀直探,伸入座狼身下,座狼奮力起跳,但實在它恐懼的眼神中,肚子底下彷佛升起一輪明月。
海上升明月,大刀挑起,座狼和格洛希爾縱享絲滑,連肩帶背被斬作四半。
潮水連江平,大刀微微平移,輕輕將格洛希爾梟首,刀身微微一顫,春秋大刀特有的刀背歧枝刺入首級鮮血淋漓斷口平滑的脖項,隨即被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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