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天才,如果沒有天才,就需要無數人不斷的去試錯,這就需要時間,但是現在反攻柯羅尼的腳步越來越快,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他們。
所以,儒門里挑外撅的慣用手段有拿了出來,要想辦法拖延釋道的發展。
釋門不用太過在意,現在大爭之世,和尚們不出山,只要稍作防備,引導些輿論,他們自己就縮回去了。
唯獨道門,越是大爭之世,道士們活動的就越頻繁冤死枉死的太多,和尚們不出來,這超度亡魂綏靖地方的事兒,那就只能是老道來干了。
世人都說老莊尚忍尚退,其實誤解,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不想理你。
水利萬物而不爭,它是不爭嗎因為它用不著爭,沒有什么能取代它的地位。
可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還是得負,得抱,得沖。所以,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位置,明確自己能干什么,想干什么,要干什么。有了這三個問題,誰還會去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啥沒有時間去想,忙著呢,別來煩我。
儒門就是想的太明白,而且總是太明白了,所以他們崇尚所謂的廟算。
現在的讀書人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魔力,總能把好東西用歪,廟算本身沒有問題,那些國防軍的高層成天算,也沒把國家算塌了。
但是儒門,他們的廟算,往往和現實無關,不去考慮現實問題,只在算計人心很多時候,是將心比心,設身處地,自己這么想,就認為人家也會這么想。
為什么他們討厭武夫,就是因為他們理解不了榮譽即吾命,他們認為這不是道理,這當然不是道理,這是感情。
所以當年面對暴政從容作了楚囚,面對外敵時卻終于負了那顆少年頭不過是因為他不敢罷了,不丟人,前輩們不也因為洗了涼水,頭皮都癢的只剩下根尾巴么。
儒門的傳統。
所以錢明理一看就知道,全真道又被哄了做排頭兵,歷史上他們不止一會上當了,以后還會上當的,三教合一么,人家給了好臉兒,當然要過去貼一貼,這本來就是眾正的絕活,既然說合一,絕活那必然是要學的。
雖然有些話說起來不太好,卻是實在這也是錢明理家里頭慈嚴二老教導的好,這些人心鬼域,一看即明。
不過錢明理已經習慣了萬兵洞的身份,因為做事太便捷了,不用去考慮什么競爭對手,不用把自己人視為敵人,他們把所有人都散出去開疆拓土,可人手還是不夠。
古坦索荒原差不多有東三省那么大,他們一年就干下來了,現在全國都在頭疼這地方怎么開發,要投入多少去建設。
而很快,他們又要面對一個和荒原面積相彷的糙地丘陵,錢明理覺得,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拓土萬里恐怕還真是個小目標。
這樣一比起來,他實在是看不上這些人的蠅營狗茍,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康王對水都是“爺不在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