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執拗的繼續揮舞鐵槍,但這五十斤的沉重鐵槍十分消耗體力。
只是一字五分鐘時間過去,傅友德便汗如雨下,杵著長槍氣喘吁吁,不由的佝僂了脊背。
瞧著他的這副模樣,傅忠心疼的上前遞出準備好的粗布,傅友德接過擦了擦汗,隨后單手拎著鐵槍插回原來的位置。
在那個位置的左右還有兩把鐵槍,一桿是重量一百斤,長一丈六的大鐵槍,另一桿槍則是僅有一丈二的三十斤鐵槍。
除了這三桿槍,旁邊還有粗長的百斤大劍和百斤長柄大刀。
不過,這些兵器都是練武時為了打熬力氣使用的,正常上戰場使用的長槍則是在另一排。
在這一排中,諸多長槍都是木桿鐵頭,長度在一丈七尺至一丈三尺,重量則是在四斤到十二斤不等。
諸如傅忠這樣的二代子弟,勉強可以用上五六斤的長槍上陣,而十二斤的長槍則是傅友德壯年時期使用的兵器。
隨著年紀增長,他的長槍重量也在不斷降低,從十二斤到十斤,再到八斤。
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洪武十五年以前那個勇冠三軍的穎國公。
只是伴隨著瞿能、宋晟等人崛起,便是他也不得不服老了。
“當年我帶著麾下兵馬以步擊騎,依仗的便是長槍如林,如墻而進。”
“眼下卻連我自己都使喚不動我自己的長槍了。”傅友德略帶感嘆的摸了摸那桿十二斤的長槍,旁邊的傅忠聞言也借機提起了朱高煦
“我聽外面的人說,那燕嫡次子煦不過十五歲,便能在考校中開一百三十斤的虎力弓,不知他能使多重的長槍。”
“哈哈吹牛罷了”傅友德忽的大笑,顯然是不相信有哪家娃娃能在十五歲開一百三十斤的虎力弓。
“不如召他來看看說不定他比父親年輕時力氣還大些。”
傅忠清楚自家父親的性格,明著說他肯定不同意,但如果用別的辦法,那自家父親就會想要戳破對方的“謊言”。
“哼”傅友德果然上了頭,頭也不回的對傅忠交代“召那個娃娃來試試,好叫他知道不要自欺欺人。”
“是,召他來讓爹教訓教訓他,也好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傅忠見計謀得逞,當即對演武場下的一個家丁使了眼色。
家丁心領神會,當即從側院跑到前院,并快步走到了朱高煦的倒座房前。
抵達后,他還順帶低頭看了一眼朱高煦的字,不得不說寫的很好看。
“殿下,國公請您去演武場。”
護衛畢恭畢敬的作揖,正在練習字帖的朱高煦聽后疑惑抬頭,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是放下了筆,走出倒座房后,對左右的兄弟招呼“記得給我的墨添水,別讓它干了。”
“是”戌字百戶的兄弟作揖回禮,朱高煦見狀也跟著家丁走向了側院。
不多時,他便穿過了一條長廊,見到了站在一塊夯土空地上的傅友德父子。
二人很好分辨,因此朱高煦上前后便執晚輩禮作揖
“小子朱高煦,見過穎國公,姑父。”
“哼”傅友德瞧著朱高煦的臉,冷不禁想到了他的父親朱棣,又想到了朱高煦吹牛的舉動,不由冷哼。
“嗯”聽到傅友德冷哼,朱高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這位了。
“你倒是比你爹講禮節多了。”
傅友德也察覺到自己脾氣有些大,因此主動開口,并提起了朱棣。
他和朱棣算是老戰友了,洪武二十三年和二十四年的這兩年時間里,傅友德都在北邊一帶,與朱棡和朱棣出征、練兵。
他對朱棣的印象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同意傅忠的話,親自見朱高煦。
不過,如果朱高煦做出什么他不喜歡的事情,他也可以隨時送客。
想到這里,傅友德看了一眼朱高煦的個子和體格,略帶輕蔑
“聽說你開得一百三十斤弓,不知使得多少斤兵器。”
“嗯”朱高煦摸不著頭腦“怎么感覺這穎國公一嘴的火藥味”
疑惑過后,朱高煦還是本著尊老愛幼的想法,謙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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