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見他們走進武英殿,心里想要留下問問朱高煦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朱高煦卻看出他的想法,搖搖頭道
“皇爺爺,高煦還在外面候著呢”
別的不說,僅是洪武年間十余次北伐,但蒙古人卻依舊源源不斷從西邊涌來就足以說明一切。
朱棡怎么作都不會死,但他會把傅友德和馮勝、王弼等人作死。
對于他來說,自家二弟的變化太大,已經大到了他不敢相認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的孫子在印度河戰敗,戰局必須由他親征印度,那恐怕他的東征會提前發生。
“殿下怎能如此奴婢惶恐”
看了半天,朱高熾才在松手的同時松了一口氣
時間似乎在這會兒流逝很快,朱高煦很快便看到了漢白玉臺的武英殿。
朱高煦作揖,老朱也沒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二次為難他,但卻言語有些不滿“今日沒傳你入宮理政,怎么嫌棄沐休的日子太多了”
不過對于這件事,他更好奇的是,朱高煦是從哪里聽來的。
他身子骨本來就弱,常年也不做什么馬術、騎射的運動,如此躬身作揖半刻鐘,只覺得腰和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低頭的那塊地方也滴下了一攤汗水。
朱高煦沒有記錯的話,實際帖木兒只是借助使者來大明刺探情報,他心里已經有了東征的打算。
亦失哈對朱高煦感官不錯,自然愿意為他通傳,聞言的朱高煦也松開了手,對亦失哈作揖行禮。
朱元璋的想法不可能因為朱高煦的幾句話而改變,因為他的這幾句話太牽強了,無法說服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家孫子朱允炆。
看著他的背影,朱高煦只覺得此刻度日如年。
亦失哈不敢怠慢,回禮之后便轉身前往殿內傳話。
只是一刻鐘,他便來到了西華門,將赤驩交給了西華門守將后,迫不及待的往武英殿趕去。
“殿下,擦擦汗再進去吧。”
“除了太孫外,你們都先退出去。”
不等朱元璋開口,朱允炆便開口打斷了他“那帖木兒早年便派來了使者,在其人口中,帖木兒不過是一個部眾百余萬的小國罷了,況且與我大明隔著黃沙戈壁,相距數萬里,如何能東侵”
自宋晟入京之后,甘肅之地無大將坐鎮,傅友德與馮勝自然殺不得。
傅友德很清楚,眼下只有朱高煦能救他們,如果朱高煦都救不了,那他傅友德就真的該死了。
朱高煦忽的說出了一個蒙古人名,這讓朱允炆為之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了朱元璋。
不過在路過朱高煦身旁時,他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朱高煦。
“告訴爺爺,燕嫡次子煦求見”
如果不是有西邊的蒙古人為漠北的蒙古人續命,那漠北早就被明軍清空了。
如此算來,即便那帖木兒有兩千萬部眾,能維持東侵的軍隊也不過數萬人罷了。
他夸大了此時帖木兒的實力,也成功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
只是這并不影響這番話,因為就算老朱要派人去刺探情報,恐怕輾轉之下也需要一兩年,而那時的帖木兒已經做好了東征的準備,還扣留了所有國家的使臣。
那傳口諭的太監見朱高煦要去宮里,連忙獻媚的跟,不曾理會傅友德等人。
朱高熾十分緊張,卻又不能坐下,只能繼續保持著作揖躬身的動作,呆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