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慢慢從懷里拿出三文錢遞了過去,那小商販也沒多想,解釋道
“況且,這些奏疏多以軍中武將奏,他們許多人早年不識字,近年才學習了文字。”
“頭,您再去問問”
盛庸見他應下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朱高煦有恩王儉,若是王儉領錢看守朱高煦,那也不擔心他會克扣衛里的錢糧,更不用擔心朱高煦會不高興。
它吃起來并不膩口,反而有種淡淡的奶甜,與甜筒酸奶差不多。
只是半個時辰,羽林左衛指揮使盛庸便見到了這武英殿班值太監的令牌。
即便蘇松二府占據天下十分之一的賦稅,按道理來說也不會形成這種漲勢,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電子通訊設備,傳消息只能靠人來奔走。
“如果沒有圣明的君主給出這些政策,那百姓只會流離失所,曝尸荒野。”
“令羽林左衛指揮使盛庸派人保護,每日負責三餐飯食。”
也在他瘋狂往家里趕的時候,武英殿內的朱元璋也在拿著一份奏疏皺眉,而這份奏疏的批改人正站在位置手足無措。
王儉很快將宮里的口諭傳達給了戌字百戶的兄弟們,只是他們當他們聽到自己要去看守自家朱百戶后立馬炸了鍋。
在南京城里,一些具有商業頭腦的百姓會花大價錢在家里地下建造一個冰室,然后在冬天的秦淮河邊取水濾清,放入制冰的器具中,等待一夜后就能得到幾百斤冰塊。
想到這里,他轉過身來,對人群之中一個普通的身影開口道“百戶官王儉”
王儉的話一經說出,下面的人也漸漸平息了聲音,而林五六和武章一也是經過對視后說道
至于“酥山”則是冰沙,和渴水一樣加水果名字后由商販取果肉,混雜牛奶、蜂蜜弄成的水果冰沙。
“在”人群之中的王儉下意識應了一聲,眾人聞言紛紛向他看去。
以鈔抵稅是他提出的,他自然知道這個辦法可以慢慢將寶鈔拉回原本面額的價位。
朱元璋沉吟片刻后抬頭質問朱高熾,朱高熾聞言連忙作揖“皇爺爺,奏疏之中有些文字謬誤。”
小商小販說完,對朱高煦再度作揖行了一禮,而后就推著木車繼續叫賣了起來。
之后他陸續跑了幾個南京城內的熱門街市,無一例外都聽到了商販收取寶鈔的聲音。
可問題是,在他的預設里,這樣的回升是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時間的,而不是如今這樣幾個月就回升了三四成。
王儉掃視了武章一和林五六,對二人說道“甲字小旗先回去休息,暮鼓再去換班,乙字小旗官林五六及旗內兵卒與我前往二殿下住處。”
他們跪的不是亦失哈,也不是小太監,而是那塊武英殿班值的令牌。
沒了這塊牌子,他們便什么都不是。
“你這奏疏批閱過后,難不成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這其中唯一沒有受影響的,則是跪在最前方的指揮使盛庸。
瞧他們離去,王儉只能硬著頭皮帶著林五六前往府軍前衛坊,只是他們的腳步卻顯得十分沉重
為了試探自己的這個想法,朱允炆特意提及了朱高煦,只可惜他沒有從自家爺爺臉看到半點高興,只有憤怒。
“嗯”朱元璋撫了撫須,臉露出笑意,似乎為朱高熾的這些見識非常高興。
不多時,他便提著裝有二十貫錢的布袋往衙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即將出去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院內,得了盛庸點頭的準許才忐忑離去。
朱高煦站在街,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吸了一口飲料,隨后翻身馬,往家里趕了回去。
只是兩刻鐘,朱高煦便來到了清涼門,并在簡單出示令牌后騎馬進入了內城。
“即便是有朝廷推波助瀾,也很難造成這樣的局勢,這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