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只是眨眼間,半個多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伴隨著朱高煦禁足的日子來到九月末,似乎許多人都忘記了他這位曾經獲得皇帝青睞的未來郡王,將目光放到了以鈔抵稅的蘇松二府。
如朱高煦當初在武英殿內說的一樣,伴隨著以鈔抵稅的政策開始執行,江南百姓不再似半年一樣抵抗寶鈔。
面對每日價格都在增長的寶鈔,許多百姓都選擇出手囤鈔。
只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面額一貫、實際價值只有四百文寶鈔價值回升到了六百文。
九月二十八,伴隨著江南秋收開始,蘇松二府稻田里的水稻開始成批被收獲。
二府的官吏難得沒有拖延時間,地方鄉紳富戶也積極配合。
只是三天時間,蘇松二府的賦稅就已經登計造冊了三成,速度之快,可以說是大明建國以來蘇松二府造冊的一次。
“蘇州府稅糧八十七萬六千四百余石,松江府三十七萬五千三百余石,加其余雜稅,合計折錢六十四萬三百二十七貫余三十七文”
十月初一,武英殿內的銅爐已經添了香料,殿內太監和門口兵卒也換了冬裝。
在這繁華的南京城,他沒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是”聽到朱高煦發話,林五六等人立馬把桌的錢摟走,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向了后院。
朱允炆面露難色“近來,云南金銀銅礦的消息流出,永昌、麗江、臨安、麓川等地土官皆蠢蠢欲動,即便西平侯在永昌屯兵三萬也沒有震懾住他們。”
“”聽到朱允炆的話,殿內的朱高熾三人側目而去,表情詫異。
自己為傅友德求情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開了,盡管朱允炆不在意,但廟堂那些東宮黨卻恨不得弄死自己。
一路,他在馬車里想到了無數種朱高煦的遭遇,心里擔心的緊。
拖到了今日,好不容易準了一次,卻還是因為老朱要問朱高煦事情。
“爺爺,按照往年的二府交冊時間來看,今年第一本糧冊比往年快了十天,估計再過十天,二府的糧冊就都能交來了。”
按照這條路子繼續走個幾年,寶鈔應該就能回到它面額的價值。
別說把他們三個聚到一起,就是單獨讓他們出鎮云南一角,也能讓當地土司不敢妄動。
不過他也只是失落片刻,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下打量了一下朱高煦,笑呵呵的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皇爺爺傳話,順便看看伱有沒有被苛待。”
“可”朱允炆還想再說什么,但對朱元璋的目光,卻還是閉了嘴巴,最后只能乖乖作揖“孫兒知道了。”
“來人給張武、王洪換班,接著打牌接著喝酒”
如今看來,這個政策確實有用,最起碼江南一帶的寶鈔價格都維持在六百文,而偏遠一些的湖廣、山東等地的寶鈔價格也漲回到了五百文,更偏遠的云南等地也有四百文。
哪怕他們之中只有一半的人利益熏心,那也足夠云南動蕩數年了。
“我乃燕府嫡長朱高熾,奉陛下口諭前來責問燕嫡次子煦。”
擁有這樣的本事,即便他只是一個郡王,卻得以一個王世子的身份來對待。
二人唏噓的模樣被朱元璋看在眼里,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瞧見他這么說,朱高熾也不傻,當即就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
他們不安分是正常的,畢竟麗江納西族的木氏土司僅靠北部一座金銀礦就養活了幾千木氏木瓜兵,如果永昌、臨安境內的金銀銅礦消息屬實,那占據一座金銀銅礦,就能讓他們養更多的兵馬。
至于何福就更不用多說,與黔寧王沐英、西平侯沐春都是多年的老搭檔,挫敗麓川入侵云南,平定越州叛蠻阿資都有他一份功績。
“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