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出發了。”徐輝祖沒有附和徐增壽,而是招呼了一句便帶人走出雅間,徐增壽也跟了去。
一是朝廷,二是朱高熾。
只要燕府內斗,他就可以專心致志的對付晉王府和秦王府、周王府了。
返回位置的途中,朱允炆思緒萬千,尤其是在坐下時看到自家爺爺的模樣,他更是確定了要將朱高煦送去吉林船廠的心思。
遼東雖然苦寒,但如果朱高煦真的能前往遼東,那必然會面臨一件幸事兵權。
巧合的是,這些礦山找出后不久,云南就爆發了這次的叛亂,這時間實在是太趕巧了。
朱棣雖然名義控制了大寧、遼東、北平三處的兵權,但實際聽從他指揮的只有燕王府的三護衛。
“大哥你放心,家里還有我呢。”
云南之地土司多有叛亂,這點徐輝祖并不覺得奇怪,但朱高煦看山點礦,讓朝廷找到了這么多的礦山。
高濂中記載了羊羔酒的制法,正常是取米一石,依照通常辦法浸漿。
“殿下,這羊羔酒可不好弄,您得多喝點。”王儉給朱高煦倒酒,林五六則是從食盒里端出了兩碗下酒菜。
冬月十八,在朱高煦的一聲感嘆中,整個南京城空飄著漫天飛雪,整個城池銀裝素裹,路行人都少了些。
爺孫五人沉默著處理奏疏,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到了黃昏暮鼓響起,爺孫五人也如往常一樣各自離散。
由于有火墻這種類似暖氣的存在,屋內的溫度比起屋外要高不少,如果朱高煦舍得花錢,還可以繼續添加煤炭,讓屋內溫度繼續升高。
如果現在的自己執意要將朱高煦留下,那自己的這太孫不會想自己是在為朝廷著想,恐怕會以為自己偏袒朱高熾和朱高煦。
他之所以感嘆,是在緊張傅友德和馮勝的事情。
朱允炆的話,就好似一口大鐘,霎時間將殿內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如此一來,王家在云南也有些勢力了,畢竟王瑄父親王兆已經在金齒衛擔任指揮使,現在王魁又任副千戶,如果王瑄再成器些,那王家估計能在云南成為一個世襲罔替的小家族。
從五月份算起,朝廷沒有再增發哪怕一錠的寶鈔,相反還通過回收舊鈔、以鈔抵稅等手段回收了二百多萬貫。
眼見寶鈔價格穩住,朱元璋也沒有急于求成,而是在冬月初五宣布了來年蘇松常鎮四府的夏稅可以以鈔抵稅。
“好,我這就下去。”徐輝祖轉身點了點頭,順帶對宋晟等人回了禮。
當然,云南本就容易叛亂,真要牽扯到朱高煦身也很牽強,畢竟朝廷和土司們的土地矛盾已經很深了,金銀銅礦不過是導火索罷了。
朱濟熺三人并不傻,他們都知道兵權對于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不希望讓朱高煦離開南京,猛虎必須囚禁起來才能好好驅使。
“來來來,繼續”
“殿下,末將來看您了”
這消息如過境的春風,使得整個江南的百姓都對寶鈔的抵抗之心削弱幾分,而朱元璋也停了發放寶鈔給軍隊、官員的習慣。
所有人都在關注朱元璋的舉動,而這次的事情,便是他都略皺了眉頭。
朱高煦爽朗一笑,拿起裝著羊羔酒的酒杯與王儉、林五六兩人碰了起來。
王儉的話沒吸引朱高煦太多注意,畢竟諸如這樣的事情在洪武年間十分常見,朱高煦相信邊將能控制好局面。
如今的大明無法發行寶鈔,這本身就虧損了財源,即便九華山那邊的銅礦場已經走正軌,但那點出產根本無法影響大局。
躺在床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他覺得自家那個外甥有的時候確實有些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