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完,那群被裝備起來的土民并沒有太多回應他的聲音,不過這將領也不在意,繼續擺了擺手,招呼大軍繼續歌唱向前進。
眼下他們距離曲靖城已經不過三十里,經過次的失敗,他們特意繞開了容易被埋伏的地方,順利的話,只需要三個時辰他們就能抵達曲靖城下。
想到這里,那名將領臉露出了笑意,而與他笑容同時出現的,還有十余里外的一隊快馬。
在赤紅的道路,十二名塘騎從南邊往北奔走,疾馳三余里后停住,領頭的小旗官吹響了手中木哨,連吹三次后,他們策馬往山走去。
山的道路很是崎嶇,有的地方只有不足一尺寬,甚至修建在山壁,傾斜四十五度以。
可即便是這樣的崎嶇的道路,載著他們的那十二匹矮馬卻還是如履平地。
過了半刻鐘,他們成功抵達山頂,而這里的林中休息著數千整裝待發,身著明晃晃鐵扎甲的精銳士兵。
打頭陣的小旗官翻身下馬被人帶到一棵大樹下,在那里坐著幾名身穿甲胄,外披罩袍的武將。
見到這十余人,小旗官單膝下跪作揖匯報“回稟國公,土目阿資距此地已不足十二里,其軍數量與前番塘騎匯報如實,大約五千人。”
“好,我知道了”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坐在主位的罩袍將領抬起了頭,鐵盔下露出的卻是徐輝祖的臉龐。
“按照原本的布置埋伏嗎”站在徐輝祖身旁,一名明甲紅袍的將領開口。
他生得高大,即便坐在馬札,卻也有四尺半的高度,三旬出頭的臉突兀出別樣的老成,配合堅毅的五官,給人一種沉穩的氣質。
“附近幾座山都有我們的伏兵,這次他想跑也跑不了了。”
在明甲紅袍將領的身旁,一名發須皆白,一手抱盔,一手持長槊的六旬老將淡然開口,語氣中并不把土目阿資放在眼里。
“何都督在南邊撐了快兩個月,盡早解決這土酋,然后去南邊幫他吧。”
明甲白袍的宋晟雙手抱胸,配合站在他身后的七位虎子,倒是有一種擎天鐵柱的氣派。
只是他這話剛剛說完,不等徐輝祖接茬,在他們不遠處就走來了三道高大的身影。
那三道身影高大,身高均在六尺以,高出普通明軍尺許。
如此高大魁梧的身材,配合身的甲胄,倒是給人一種天神下凡的錯覺。
走在前頭的,是一名年紀五旬左右,寬臉闊鼻的老將,一雙長目之中目光炯炯,十分凌厲。
在他身后,左右兩名三旬的武將也與他長相類似,不過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兇狠。
瞧著這三人走來,徐輝祖只覺得四周的山林都安靜了不少。
“一個土酋,稍許老夫父子三人帶兵沖下山去,抬刀宰了便是”
這老將走到徐輝祖等人面前,也不等馬札遞來,直接坐在了地。
即便坐著,他們也能給徐輝祖帶來壓力,哪怕同為友軍,也很難能夠與他們三人相處。
“瞿將軍勇猛,我在南京也多有聽聞,不過這土目阿資最為狡詐,次讓他逃了,這次可不能讓他逃了,不然何都督那邊就要承受巨大壓力了。”
徐輝祖沒有發話,而是坐在他一旁的明甲紅袍將開口了。
瞿能的年紀,足以能當著紅袍將領的父親,可面對紅袍將領,瞿能卻沒有反駁,而是抬手作揖道“西平侯放心,這次斷不會讓他跑掉。”
西平侯沐春,作為威震西南,戍守云南的大明中生代將領,他與他父親一樣,都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名聲,瞿能與他合兵圍剿過不少土蠻,知道自己本事不如人,所以對他格外尊重。
“國公,稍許讓瞿都指揮使領前軍,我居后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