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這些,是他要面對的第一個難題。
至于第二個難題,是東北當地的水利設施嚴重不足,當地抗旱防汛能力極弱,很容易摧毀一個農耕組織。
朱高煦記得明末小冰期時,東北地區就因為氣候問題爆發了洪澇,許多女真部落的農田都被摧毀,努爾哈赤也遭遇了多次災害,所以逼迫他加快建州女真統一。
盡管明初的氣候相對穩定,但一個完善的水利設施對于農耕文明來說,那是絕對旱澇保收的存在。
吉林船廠所處的會寧路雖然在遼金時期是一個富庶的地方,但伴隨著蒙古人的屠刀,當地的大部分建筑物早已消失,只有一些無法摧毀的小石堡被殘存的海西、東海女真人利用起來,結成一個個小部落。
想要旱澇保收,自己就必須在吉林船廠恢復當地的水利設施,不管花費多大力氣也要弄出來。
既然想要快速的修建堰塘堤壩和水渠,水泥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以的這兩點因素能解決,那自己或許就能依靠吉林船廠起家。
心里有了把握,朱高煦也就沒有那么壓抑了。
“陪我走走。”朱高煦剛想通一部分關鍵處,朱元璋便坐不住的站了起來。
朱高煦起身陪著朱元璋在前院散步,只是幾步路,朱高煦便再度想到了后院的傅友德。
他很希望傅友德能挺過去,希望這一夜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每當他看到朱元璋的背影,他便不得不打消這種念頭。
傅友德今日不死,日后還是會因為其它事情而死,只要他與朱棡的姻親關系還在,他始終會被卷入朱棡爭儲的泥潭中。
與其被牽連致死,倒不如現在了結了一切。
盡管這有些殘忍,但這才是傅友德最好的結局。
興許他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剛才才會與自己說那些話。
只要他死了,老朱就有辦法解決他遺留的問題,而傅家的人也能活下來,并且還可以保留官職,享受富貴。
只是在他看來,自己或許成了日后會禍亂他家的那不安人
朱高煦想到了傅友德的最后一句話,也想到了先前老朱問自己的話。
他有沒有想要利用傅家人,他比誰都清楚,但他依舊說了謊。
來到大明之后,他好像也潛移默化的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他想好好活著,就只能以這種處事方法生存。
在這里,他沒有資格做自己,哪怕是自家身為皇帝的爺爺,也會遇到身不由己的事情,何況自己。
朱高煦看向了老朱的背影,那背影略微佝僂著,肩似乎擔著很沉重的東西。
他確實是皇帝,可他與自己一樣,很多時候都沒辦法掌握自己。
望著那背影,朱高煦沉默著。
他本想說些什么,可這個時候他后方的長廊傳來了腳步聲。
在那聲音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們爺孫二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心里都有了預感。
帶著那股預感,他們僵硬的側身轉過頭去,所見到的是提著燈籠走來的一名穎國公府家丁。
他沒有過多言語,臉也沒有悲傷,只是走到朱元璋這對爺孫身前躬身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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