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城人手不夠,朱高煦只能周期性的搜尋原料,然后將原料帶回到吉林城,以此一點點的生產水泥。
等到擊敗了西陽哈,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人可以使用了。
在這樣的期望中,時間也一點點的來到了四月初六。
在朱高煦的翹首以盼中,傅讓終于帶著烏壓壓的隊伍出現在了雞西堡。
“殿下傅指揮使到了”
吉林城外的一處磨坊外,當亦失哈騎馬而來朝著朱高煦報喜,正在戴著簡易口罩,向婦女們普及塵肺知識的朱高煦也轉頭摘下了口罩。
“傅讓來了”他臉露出驚喜,亦失哈也激動點頭
“來了,半個時辰前已經到了雞西堡,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吉林城了”
“走我們去接他們。”朱高煦聽后將口罩揣入懷里,而后對他面前的三十個婦女說道
“記住不管多難受都要戴著這口罩,受不了就換人,千萬不要逞強,別用性命開玩笑。”
說罷,朱高煦去到了磨坊旁邊,將正在吃豆料的赤驩馬韁解開,翻身馬與亦失哈往雞西堡奔馳而去。
在他走后,那些婦女也在磨坊旁用早已切割好的木樁開始圈為籬笆。
倒是朱高煦與亦失哈一路疾馳,只是一刻鐘便見到了前方如長蛇的隊伍。
原本二人都十分高興,可伴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他們臉的笑容卻在不知不覺中僵硬了。
在他們的肉眼中,隊伍的規模比起當初從南京出發時少了許多,而這樣的疑惑也在片刻后被策馬而出的傅讓解答。
傅讓騎著一匹秦馬來到二人面前,雙方紛紛勒馬。
面對朱高煦,傅讓臉露出幾分愧疚“想必你也看到了,這隊伍到登州時,便有八戶不走了”
“快出發時,卻又有十六戶要離開。”
“按照你先前的安排,我將其都返回了,這隊伍一下子少了二十四戶一百一十五人。”
“無奈,我只能在登州募了二十四個青壯參軍,好在這一路走來沒有人再走。”
傅讓的話,讓朱高煦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應該高興走了一百多張吃飯的嘴,省出了近千石糧食。
但他又應該難過少了一百多人,這或許會耽擱他開發吉林的速度。
只是這些各種心情到了嘴邊,卻也只變成了“辛苦了。”
朱高煦如此說著,傅讓也看向了遠處的吉林城。
不得不說,吉林城的外貌和規模還是很能唬住人的,也極大安慰了隨著傅讓風塵仆仆北的六百護衛軍及三百工匠,二十二吏目,六百多家眷。
“院子都修建好了,放心。”朱高煦安撫了傅讓,轉頭對亦失哈道“你帶人安排兄弟們住下,我和傅讓說些話。”
“奴婢領命”亦失哈應下,隨后接管了這支隊伍,帶著他們往遠處的吉林城走去。
朱高煦和傅讓策馬來到路旁,看著路過的隊伍。
期間有不少朱高煦熟悉的戌字百戶兄弟與他打招呼,朱高煦也笑著揮手回應。
待他們都走了之后,傅讓才開口道“秦王薨了,永平侯被賜死,宋國公也薨了”
他這一開口,朱高煦瞬間看向了他,滿臉不可思議。
他并不是驚訝秦王朱樉薨逝,而是驚訝馮勝居然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