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為殿下前卒”
聞此言,眾人皆起身唱禮,唯有朱高煦在說完這話后恢復平常
“先等楊彬來將糧食入庫,現在府庫之中的糧食可不多了。”
朱高煦笑著,眾人卻苦笑,張純見狀詢問后才得知,為了換得這六百余匹挽馬,吉林城已經付出了三千余石。
加其它的各種補物、藥物和毛皮,五月時還有五萬余石的吉林城府庫,當下只有兩萬余石了。
即便楊彬他們運來了三萬石糧食,但加起來也頂多只夠吃到來年六月份。
如果扣除還未支付的兵卒們的俸祿,那只能吃到四月中旬了。
雖說遼東都司每年在四月初運糧前來吉林城,但如果他們晚了幾天,吉林城就得面臨斷糧的風險了。
因此,打西陽哈不僅是為了報仇,也是為了掠奪糧食和人口。
明白了一切后,張純也不再多說什么。
倒是在說完了正事后,眾人的話題變得輕松了些,基本都是詢問張純前往南方的感受。
張純雖然是山東人,但五歲時就被遷移到遼東,十一歲時因為吉林城一任千戶調走,因此隨他父親前來吉林城任。
只是不想這才三年時間,父子二人便天人兩隔。
張純早已經過了難過的時候,因此對眾人講述了自己這一路南下的經歷。
與朱高煦他們一樣,張純南下路一直感嘆南邊人多,到了江南后,他更是覺得四周到處都是人,有些不太適應。
他前往都督府述職,被告知要承襲他父親的官職,他必須要前往大教場考校。
考慮到他是在職武官,并且還是邊疆武官,因此都督府安排他與幾個老兵進行考校。
武官子弟的考校對于張純這種從小就在馬背練習騎馬射箭的軍戶子弟來說十分容易,只是一天他就通過了所有考校,隨后前往都督府正式領了新的武職印信。
與此同時,都督府也追授張純的父親張本為都督僉事,由張純承襲。
因此當下的張純正式官職應該是都督僉事,而非曾經的千戶。
不過張純倒是不在意,他雖然常常跟在父親身邊,但打仗的次數也不多,從千戶起步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小挑戰了。
好在南下的這幾個月他已經能熟練的指揮兩百人左右的兵馬,因此對于此次奇襲西陽哈一戰,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聊完這一切,院外也傳來了鼎沸的聲音,顯然是楊彬他們抵達吉林城了。
見狀,朱高煦起身招呼“走吧,都出去看看這次運來的東西。”
“是”眾人笑著起身準備和朱高煦出去,不過張純卻站出來作揖道“殿下,末將還有事情得與殿下說。”
“嗯”朱高煦有些狐疑,但還是對傅讓他們招呼“你們先走。”
傅讓等人雖然也疑惑,但還是離開了承運殿。
倒是在確定他們走后,張純這才走前對朱高煦輕聲道
“殿下,兄弟里面有南邊的人”
張純察覺出了吉林城有錦衣衛的人,這倒是朱高煦沒有想到的,他本能的往錦衣衛拉攏了張純猜想“他們找你了”
“不是”張純搖搖頭“我發現有幾個南邊來的兄弟經常在半夜甲板,而且到了南京城后,他們又與去找以前兄弟喝酒的借口離開了大教場。”
“不過我之后了心,跟著他們走了一段路,并見到他們了一輛好檀木的馬車。”
“以他們軍籍冊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認識能坐那樣車的貴人,所以”
張純沒有繼續往下說,朱高煦卻接“所以你認為他們是南邊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