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舒爾哈親自帶著剛剛從后方集結而來的百余騎兵沖殺向渤海騎兵,準備從他們的背后下手。
“中計了”
聽著背后的馬蹄聲,傅讓那隱藏在護頸之下的嘴角不由挑,目光也放到了前方。
“停下”
舒爾哈他們眼看即將追到傅讓,卻見傅讓他們散開,迎接自己的則是數百手持丈四長槍的渤海重甲兵。
他試圖停下,可馬匹沖的太快,因此他只能咬牙示意迂回。
“迂回撤回去”
雙方距離還有十余步,這個距離足夠舒爾哈他們調轉馬頭撤退,這是面對重步兵列陣時最好的辦法。
只是,此刻他面對的不是以往的明軍,而是經過朱高煦一手調教的長槍重步兵。
“給我沖”
忽的,張純的聲音若平地驚雷,讓舒爾哈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列陣的長槍重步兵舍棄了陣型,將丈四長槍推進,雙腿開始奔跑。
他們奔跑的很有節奏,即便跑起來,隊形也沒有凌亂,而是還能勉強維持陣型。
可惜當下的舒爾哈已經沒辦法欣賞這樣的長槍重步兵沖鋒,他只看到了那明晃晃的槍頭好似一堵墻般,朝他們扎來。
“嘭嘭嘭”
血肉碰撞,馬匹哀鳴,有人被馬匹撞飛哀嚎,但更多的是被長槍扎倒的馬匹和馬背的女真人。
百余騎兵只是轉瞬間便全部栽倒,好似沖入了黑洞般,再也沖不出一個人
舒爾哈死在了第一線,他死在了一個寂寂無名的兵卒手。
“嗶嗶”
哨聲再次響起,迂回二次面突的渤海重騎從后方再度發起沖鋒,張純等人沒有對站起來的女真人進行補刀,而是熟練的以小旗為單位聚攏,給傅讓他們讓出通道。
“駕”
站起身的許多女真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高速移動的渤海重騎撞倒、踐踏、面突而死。
“列陣”
一輪沖鋒,幾乎耗光了張純和大部分長槍重甲兵的力氣,他們大口喘著氣,卻依舊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列陣,緩步朝著失去騎兵的舒爾哈步兵前進。
“跑”
看到百余騎兵轉瞬間全軍覆沒,沒有了舒爾哈督戰的西陽哈部長槍兵開始崩潰,他們從未經歷過開戰不到一刻鐘就被全殲騎兵的戰事。
即便他們這邊還有三百多人,但他們已經崩潰了。
“快馬,往城里跑”
“船”
“額啊”
潰散的三百多男丁不斷地吆喝著自己的族人向后撤,一些從后方剛剛抵達前線的騎兵還不知道發生什么,就被追殺而來的傅讓當場射殺。
女真人是不錯的兵源,但也僅限于兵源。
當他們沒有像完顏阿骨打、努爾哈赤這樣的人帶領時,他們也不過是偽裝成了士兵的獵戶。
在遇到真正士兵的時候,他們將不堪一擊
只是一百渤海重騎,卻追著整整八千多女真人跑了數里,直到戰馬承受不住,傅讓才下令停止追擊。
他們開始打掃戰場,俘虜那些受傷而跑不動的女真男丁。
傅讓與張純很想了結他們,但戰前朱高煦交代過要俘虜,因此他們按下了那顆殺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