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吉塔城”
在塔失的號召下,女真諸部最富裕的六城各自出了扈從和耕牛軍馬,只是六城,便湊足了朱高煦所需的三分之一。
有了他們帶頭,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一些大的寨堡開始起身湊數,不多時便湊足了剩下二分之一。
至于最后的幾百扈從和幾十頭耕牛軍馬,則是被三十多個小部落分別湊齊。
眼看自己想要的東西被湊齊,朱高煦也舉起了酒杯
“好,開春之后我會開放吉林城的互市,并且在肇州站修建肇州城。”
“凡持孤旌旗者,若被欺辱則孤為其報仇,若有困難,孤也傾力相助。”
“待日后朝廷若要招撫關外,孤也定當為諸位謀一個差事,拿一份俸祿。”
“謝殿下”聽到朱高煦的話,盡管知道這不太可能實現,但眾人還是跟著舉起了酒杯,畢竟眼下渤海掌握了能讓諸部擴大發展的糧食。
事情談妥,不管后續是否能兌現,但氣氛起碼是起來了,朱高煦也樹立了自己在關外的地位,因此酒過三巡后,他便以不勝酒力為借口,讓亦失哈和張純代自己招呼六十九部使者,自己拿著禮貼返回了后院。
回到書房的他,依稀還能聽到前院的熱鬧聲,不過相比較這吵鬧的聲音,他更在意這禮貼。
不是朱高煦貪小便宜,而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費。
挑燈閱覽,不過幾個呼吸,面的東西就被朱高煦看了個干凈。
算下來,大概一百多匹戰馬,二十幾頭耕牛和幾百張皮毛。
“不錯”望著這禮帖,朱高煦臉掛了笑意。
漸漸地,他也感覺到了眼皮打架,幾番掙扎過后卻是連編寫教材都沒了念頭,脫下衣服就往拔步床躺下休息。
“咯咯咯”
金雞報曉,朱高煦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只是臨起床時,那彌漫在四周的冷空氣讓他舍不得離開被褥。
折騰許久,他才從拔步床起身,連忙披了被兵卒擺放桌的干凈衣服。
待他推開門,這才發現臥房外雪白一片,顯然自己錯過了吉林城的初雪。
“怪不得那么冷”
用手緊了緊衣服,朱高煦哈出一口白霧,而這時端著早飯的林粟也湊巧從院外走來。
“殿下,您怎么起那么早”
林粟表情驚訝,同時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和一碗羊肉往屋里走去。
“您先吃,我為您取洗漱的熱水來。”
交代一聲,林粟便轉身離去,朱高煦見狀回到了臥房坐下,不多時便見林粟端著銅盆,拿著毛巾重新走進了院子里。
朱高煦簡單洗漱一番,重新坐回位置,一邊吃邊詢問“松花江沒結冰吧”
“沒有,我特意詢問過,起碼要到十月中旬才會結冰。”林粟坐在朱高煦對面,就這樣瞧著他吃飯。
“稍許陪我去船廠那邊看看。”朱高煦交代一聲,林粟也點頭表示知道了。
吉林船廠,那里有著三百船工,只是這些船工從朱高煦來到吉林城開始,就不再進行造船,而是與許多工匠一樣投入到了吉林城內外的建設中。
如今西陽哈被解決,松花江流域諸部皆臣服,那朱高煦就得好好利用松花江水運了。
不提與黑龍江匯合后的長度,單單松花江自身流域就達到了五十幾萬平方公里,整個流域范圍內山嶺重疊,滿布原始森林,蓄積在大興安嶺、小興安嶺、長白山等山脈的木材都可以通過它來完成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