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朱高煦滿眼激動的看著走出營壘的五千多兀良哈人,林粟則是站起來對四周的戰兵吶喊。
步塘開始傳遞林粟的軍令,城墻之一千五百余名戰兵和一千著甲女真扈從開始備戰。
一直冒著火星的灶臺被添煤炭和干柴,鐵鍋被擺,倒入一桶桶江水。
這些鐵鍋并不大,一桶水對應一口鐵鍋,而每一口鐵鍋對應每一個垛口。
一旦兀良哈人開始攻城,這些鐵鍋中的沸水可以溫暖的照顧到任何一個試圖攻城的兀良哈人。
“擂鼓助陣”
“咚咚咚咚”
城頭,六處箭樓的擂鼓開始作響,由于間隔很大,那鼓聲不算大,卻足夠馬道的所有人聽到。
它不嘈雜,反而振奮了人心。
“胡狗來殺你爺爺我”
“俺入你娘”
“啊”
女墻背后,一些未過戰場的遼東新卒吶喊著,以此發泄緊張的情緒。
不得不說這很有用,因此許許多多的人都開始謾罵了起來。
攻城器械被逐步推進,十座云車和四座呂公車分別向著城墻攻去。
由于時間不足,雞西堡只在去年加固延長了城墻,并沒有挖掘護城河。
因此,攻城器械毫無疑問的來到了城下。
明軍們舉弓射箭,許多被俘后幫助兀良哈人攻城的女真人被射殺。
沒有甲胄的他們,只是一群羔羊。
期間不是沒有人試圖向城頭的明軍投降,企圖他們將自己拉城去,然而戰場的嘈雜遮蓋了他們的聲音,一千女真人被箭矢射殺。
同時,云車和呂公車也撞了雞西堡的城墻。
兀良哈人開始登云車和呂公車,伴隨著云梯和攻城板的放下,兀良哈人開始攀爬云梯,爬呂公車后沖向城墻。
“射”
林粟帶領身邊的兵卒對準呂公車內那狹小的空間射箭,但能攻城的往往都是精銳,身披扎甲的兀良哈精銳舉著圓盾,頂著箭矢沖出了呂公車,沖了城墻。
雙方開始在馬道搏殺,大部分兀良哈人身材矮小瘦弱,但能披甲的兀良哈人多半粗壯,即便矮小也能爆發出殺人的那股勁。
彎刀、鐵骨朵、腰刀、金瓜錘
兩軍兵器在馬道相撞,明軍配合默契,利用身高力大的優勢,前方舉盾夾擊,后方往兀良哈兵卒的臉刺出長槍。
云梯,不斷有攀爬的兀良哈士兵,他們被女真扈從倒出的滾水燙的皮開肉綻,血肉與身的皮甲粘合在了一起。
哀嚎慘叫聲在一瞬間響徹整個戰場,一名身材與明軍差不多的高個兀良哈士兵從攻城板跳了下來,手中兩個鐵骨朵四下揮砸,好幾個明軍猝不及防吃了悶虧,但很快找回主場優勢,利用人多將他擠下馬道。
從兩丈余高馬道摔下來的兀良哈士兵還未起身,就被等在城墻根的女真扈從用鐵錘、木槌連番輪砸,不多時就抽搐著斷了氣。
個人的勇武在戰場所能發揮的作用是很有限的,除非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程度
城墻通過呂公車進入馬道的兀良哈人逐漸變多,他們開始擴散開來,擴寬己方的陣腳。
由于雙方都披著扎甲,交戰許久所戰死的人屈指可數。
倒是攀爬云梯的那些皮甲兀良哈兵卒被燙傷、射殺的不在少數。
“我本陣的五百甲兵都派去了,只要站穩腳跟,很快就能攻下這里。”
本陣之中,阿札施里與哈剌兀說著自己的安排,哈剌兀則是凝重的看著戰場。
明軍準備充足,攀爬云車的兀良哈人幾乎沒有幾個人能爬去,倒是呂公車能源源不斷的輸送兵卒馬道。
“讓工匠再造十座呂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