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不進去”
一名胡兵顫抖的說著,臉驚恐。
沒有人想到朱高煦穿了兩重甲,他們只當是朱高煦已經刀槍不入了。
鐵锏揮砸,那名驚恐的胡兵被力劈華山砸中天靈蓋,一頭栽倒。
“這家伙不是人”
看著刺不透的朱高煦,一些胡兵肝膽欲裂的想要往后逃跑,朱高煦也想前追殺,但手腳卻被胡兵抱住,只得揮锏砸死那幾個抱住自己的胡兵。
還有的胡兵不相信朱高煦刀槍不入,試圖貼近朱高煦,揮刀從他頸甲刺入,但被朱高煦抓在手中。
另外幾名胡兵見狀,有的目標頸部,有的腿部。
朱高煦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那人,與另一人一同夾于雙臂腋下,手肘猛然發力。
“呃呃呃”窒息感傳來,兩名胡兵被雙腿四下亂蹬。
“殿下”
林粟帶兵沖了來,將試圖揮砍朱高煦腿部的胡兵砸開,一腳將他踹下城墻。
待他回頭看向朱高煦,卻見朱高煦死死夾著那兩名胡兵,腳下尸體十數具。
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名胡兵反抗稍弱,最后再也沒了反應,竟被朱高煦活生生夾死,盡顯力氣
此刻,林粟方才知道平日里朱高煦與自己眾人練武時到底收了多少力氣。
“殺光他們”
林粟還沒反應過來,朱高煦單膝跪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死死盯著前方被渤海軍壓縮空間不斷后退的兀良哈甲兵。
“是”反應過來,林粟立馬加入了渤海軍中,倒是朱高煦一屁股坐在了一具胡兵尸體,靠在女墻大口喘著氣。
他是力氣大不假,但他不是超人。
十幾個呼吸間步戰連殺十數人,這已經到了他如今這個年紀的體力極限。
此刻的他只感覺疲憊,如果不是他確定了自己身沒有較大的傷口,恐怕這脫力感都讓他以為自己受了重傷。
“殺”
喊殺聲在耳邊響起,眼前是滿地的尸體,鮮血染順著馬道流入堡內。
望著眼前的一幕,朱高煦抬頭看向了天空。
與地的血腥相比,天空始終是湛藍一片,那照耀著天地的太陽,耀得他睜不開眼來。
“鐺鐺鐺”
城外、鳴金聲響起了,許多還未戰死的甲兵聞聲開始跳回呂公車撤退,那些皮甲的輕兵更是一股腦的往本陣跑回。
“不能退就快拿下來”
本陣之中,阿札施里赤紅著眼睛對哈剌兀喊叫著,哈剌兀被他說煩了也反罵道“看看你的甲兵死了多少,他們已經開始被明軍沖回呂公車了,我讓鳴金是在保全你的實力,你這個蠢材”
哈剌兀的叱罵讓過阿札施里顏面掃地,但他也反應了過來,哈剌兀確實是在為自己好。
不過被當眾這么罵,阿札施里還是掛不住面子,因此惡狠狠對身后的千戶嚷道“全軍撤退”
“是”千戶雖然也被兇了,但他也知道現在撤退確實是個好時機。
雖然戰事開始不過半個時辰,但他們的傷亡已經多達數百了,軍心動搖是一方面,實力受損才是最為致命的。
兀良哈開始全線收兵,城頭的明軍也歡呼著舉弓搭箭,朝著逃跑的胡兵放箭。
進攻或許很緩慢,但在撤退,兀良哈的胡兵卻將兩條腿跑出了四條腿的速度。
不過一字時,大軍撤退,只留下了城內外數百具尸體。
“胡狗來啊來殺你爺爺”
“狗韃子,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