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羊肉啊,他們幾年都吃不到的東西
不用朱棣鼓勵,所有人都精神起來了,留下百余人打掃戰場,監視俘虜后,朱棣乘騎著繳獲的馬匹,率部開始繼續追擊
“殺”
“殿下救命”
昏暗的環境下,火光與萬軍搏殺的場景模糊的在眼前演。
在這空間中,朱高煦見到了許多已經陣沒的面孔。
瞧著他們的面孔,他卻沒由來的心里驚恐,忽的從這環境中脫離。
再睜開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昏黃的倒座房頂。
“做噩夢了”
朱高煦翻身坐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身的疼痛卻減輕許多。
他扯開衣服看了看,傷口基本已經由紫轉青黃。
在他身蓋著一床被褥,想來是郭琰發現了他,讓婢女給他蓋的。
掀開被褥,他穿鞋子走出了倒座房去。
在王府那并不寬大的后院里基本空無一人,都是有些琴音往存心殿傳來。
他抬腿往存心殿走去,在進屋之后,便在書房看到了巧妙彈琴的郭琰。
聽到腳步聲,郭琰也停下手動作。
在抬頭看到來人是睡了幾個時辰的朱高煦后,她起身緩緩行禮“不知是否是臣妾的琴聲打擾了殿下休息”
“倒也不是”朱高煦沒有因為郭琰會彈琴而對她刮目相看,畢竟在這個時代的女性,琴棋書畫不敢說,刺繡女紅等手藝還是基本人人都會的。
像郭琰這種勛貴人家,比起那些大戶人家要更為開放和寬裕,騎馬射箭也算是必修的課業之一。
“你這古琴彈得倒是不錯。”朱高煦說著,也看了看四周。
“見殿下這里有樂器,便一時興起了。”郭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對此朱高煦卻并不在意。
自他來到吉林城,古琴、古箏和琵琶等樂器他倒是很少觸及了,主要還是因為沒有時間。
除了冬季大雪封山的時候,他能閑暇小酌兩杯,自彈自唱,其余時間都是在忙碌著。
“我父親回來了嗎”
朱高煦沒有繼續對樂器的話題深入聊下去,而是詢問起了正事。
聞言的郭琰輕輕搖頭“臣妾詢問過亦掌印,亦掌印說公公追擊那哈剌兀往三萬衛去,當下不知道追到什么地方去了,便連平指揮使都不曾知道。”
“倒也符合他的性格。”聽到朱棣追殺哈剌兀追殺了一天一夜,朱高煦倒不覺得奇怪。
畢竟如果朱棣不這么做,那反倒不像他了。
朱高煦如此說著,同時郭琰也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對了殿下,安東城的傅指揮使率兵來援,聽說在路繳獲了些牛羊,剛剛入了王府,現如今正與亦掌印在承運殿議事。”
“傅讓來了”聽到傅讓來援的話,朱高煦很是高興,盡管傅讓沒有及時支援,但這是朱高煦在戰前讓人告知他不用參戰的原因。
卻不想傅讓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帶兵來了,就是不知道帶了多少兵馬,路又繳獲了多少牛羊,安東城守軍還有多少,會不會被阿臺外蘭襲擊。
種種事情在朱高煦腦中閃過,因此他沒再繼續和郭琰聊天,而是留下一句“讓人做飯送往承運殿,我與傅讓他們談些事情,你就自己吃吧。”
話音落下,朱高煦轉身便走出了存心殿,那郭琰雖然有些失望,但她也能理解。
男人若是整日情情愛愛,不以事業為重,那她反倒看不起了。
在她這般念想的時候,朱高煦也從后院走到了前院,并聽到了傅讓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