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當下吉林城的所有勞動力,而他們在做的就是不斷地開墾荒地,將荒地變成生產資料的耕地。
當下,吉林城已經有新老耕地近十四萬畝,按照兩個半月開墾九萬四千余畝的速度來看,到入冬前,吉林城的耕地恐怕能達到二十三四萬畝的數量。
到了來年,估計還能保持每年開墾二十萬畝的速度。
現在是洪武二十九年,也就是說在洪武三十一年五月老朱病逝前,吉林城起碼能有四十五六萬畝耕地。
不過如果增加的僅僅只是耕地,這還不足以讓朱高煦放松,他要緊盯的,還有糧食。
“城外的稻田沒事吧”朱高煦跳轉話題,詢問起了稻田的情況。
聞言的亦失哈也面喜色的點頭“生長得不錯,按照當下的稻穗來看,只要不出現什么問題,這兩千畝稻田,起碼能收獲兩千石糧食。”
畝產一石,這對于關內百姓來說并不算什么,但在山海關以北的大寧、遼東和吉林城來說,這就是可以救活無數人的產量。
“畝產一石嘛”朱高煦臉也露出了笑意,雖然他沒有培育出耐寒稻,但先育苗后插秧的辦法確實讓關外有了另一條可以提升糧產的道路。
面對亦失哈的話,朱高煦認真吩咐道“如果真的能產出一石糧食,秋收結束后就停止開荒,從老地里面挑出一千畝地來修建育苗田。”
“一千畝”亦失哈面露難色“殿下,這么多育苗田,所耗費的煤炭柴火恐怕不是少數。”
“總比一直依靠朝廷要好。”朱高煦何嘗不知道育苗田的耗費高昂,可他沒得選擇。
“日后,新田第一年先種粟、麥,次年種植水稻。”
朱高煦深吸一口氣吩咐,同時也對亦失哈說道“我那五叔那邊據說有不少熟知農學的先生,你看看我們是否也能找些這樣的先生來吉林城”
他雖說是詢問,但語氣卻不容置疑,亦失哈也理解了他的想法,當即應下“奴婢稍許就去與楊善人談及此事。”
“嗯”朱高煦頷首,亦失哈見狀也起身作揖告退了。
在他走后,朱高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等待著。
過了一刻鐘,王府照壁才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傅讓、林粟、張純、王義四人先后從照壁后走出來,隔著老遠就見到了坐在承運殿內的朱高煦。
四人說說笑笑,待他們走進承運殿,便先后作揖“殿下”
“先坐吧。”朱高煦吩咐著,隨后四人按照官職坐在了兩邊
等他們坐下,傅讓率先開口道“我才回去安東城不到一個月,便又被你召來。”
“那邊事情多,你若是無事,那我就被你害慘了。”
傅讓在吉林城身份最為特殊,論輩份,他比朱高煦高一輩,論身份,卻也是穎國公傅友德之子。
盡管傅友德死后,老朱沒有讓任何一個人承襲他的爵位,但傅讓的身份依舊在這里放著。
對于他,朱高煦也盡量包容著,所以在他詢問后,朱高煦便回答道
“南邊發來了消息,朝廷從山東和南直隸調了兩千獨身的軍戶北,我的意思是分一分這批兵馬。”
沒有客套,朱高煦說出了傳他們來的原因。
自沈陽左軍千戶一走,遭受損失的吉林城便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實力空虛的尷尬期。